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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夜色中,辛玖披著黑色斗篷悄悄離開雪狼王宮,一路朝雪狼族禁地走去。
不遠處,雲棠隱去身形,悄悄跟在她的身後,一路踏過雪嶺,最後在雪狼族禁地外停了下來。
辛玖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開啟禁地入口,走進了血月祭臺。雲棠想跟進去,卻被入口的巫族禁制攔了下來。
雖不知辛玖為何會深夜到訪雪狼族禁地,但不知因何,雲棠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入口被禁制封死,雲棠幾番施法也無法破開,只能在禁地外的廢墟中靜靜地等。
風雪越來越大,方才來時的腳印已經失去蹤影。不知等了多久,禁地下突然傳來一陣顫動。
很快,以禁地入口為中心的雪地開始向下塌陷,自地下湧來的烈火焚化積雪,朝禁地外圍擴散開來。
雲棠不得已騰空而起,在坍塌的禁地之下尋找辛玖的身影。
只見重重烈火深處,辛玖捆在血月祭臺的十字架上,滾燙的鮮血漫過血月祭臺,在白茫茫的雪嶺之上繪出一片如火灼目的狼紋圖騰。
「小玖!」
雲棠驚醒。
窗欞上透進清冷的月色,門廊上的風鈴在滲入的冷風中叮噹作響。
只是一場夢。
雲棠在清荷殿內坐到天明,緩和思緒後,動身去了醫閣。
晨間又有兩名新的病人送進來,辛玖正忙著給病人上藥。雲棠在櫃檯後登記現有病人的情況,寫幾筆,便忍不住抬頭看一眼辛玖。
司徒澈手裡上下拋著一枚藥瓶,斜坐在樓梯口的窗臺上,見雲棠心不在焉地打量辛玖,將手裡的藥瓶一丟,剛好砸在雲棠手裡的病冊上。
「你閒出病了吧?」雲棠被忽然襲來的藥瓶驚了一下,瞪向斜倚在窗沿上的司徒澈。
司徒澈翻身而下,朝雲棠走了過來。
「心裡總藏著心事才會憋出病來,阿姐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擔心自己。」他將方才拋過來的藥瓶擺正,朝櫃檯上一拄,「在擔心辛玖?」
雲棠瞥他一眼,將病冊放下,猶豫一瞬,道:「還記得羅生塔的第七重嗎?」
第七重裡,辛玖被陰兵捆在骨車上,圍在骨車外的陰兵逐漸分散排布成一面狼紋圖騰,這面狼紋圖騰與雲棠夢中所見,如出一轍。
雖然在夢中見到從前見過的事物並不奇怪,但血月祭祀的場景與羅生塔的第七重重合,雲棠心裡總有些不安。
司徒澈看穿雲棠的擔心,一針見血道:「你懷疑血月祭與半面鬼有關?」
雲棠動作一頓,點了點頭:「半面鬼曾和鳳凰圖騰一同現身,在他操縱羅生塔時,塔內又頻繁出現巫族的咒文。血月祭一事與巫族牽扯頗多,雖然說它與半面鬼有關沒什麼依據,但我總覺得,半面鬼一直離我並不遠。」
雲棠抬眸,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司徒,你是因為妖神才接近我的吧?」
敲點桌面的指尖停了下來,冷金色的眼眸愈發深邃,司徒澈答得十分乾脆:「是。」
一瞬沉默,司徒澈反問:「所以,你懷疑我是半面鬼?」
雲棠苦笑:「我倒希望你是。」
如果懷疑他,雲棠根本不會問他這個問題。她只是想向司徒澈打聽些妖神的事情,雖然連珩的瞭解可能更多,但妖神的事去問連珩,雲棠總覺得有些彆扭。
「你知道妖神和巫族之間有什麼過節嗎?」雲棠問道。
司徒澈一愣,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會問我和妖神有什麼關係。」
雲棠想了想:「那你和妖神有什麼關係?」
司徒澈對上她的目光,從容道:「沒有關係。」
雲棠:「」
「那你說什麼?」雲棠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