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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寶嘉的住處在七樓,等她走完最後一層。倪寶嘉做了個決定,她拿出手機,給康皓髮了條簡訊,說兩人就到這裡了。
她會同意和康皓試著相處,其實多少有點逃避的心裡。那次回京大補辦畢業證明書,謝眺開車帶她到中英舊址,又告訴她,周文棠把她送的那套樂高給拼好了。
倪寶嘉不知道謝眺說這話打的是什麼算盤,可她確實被那話影響了,就像凝結多年的冰湖,突然間就崩裂了一塊。她發現她其實也沒有那麼沒心沒肺,她還沒忘掉他,還是喜歡周文棠這個人。
她後來和焦嬌談起這事,焦嬌說:「其實這話聽起來有點浪漫,畢竟你們都分開了,他還把你送給別人的樂高拿去拼。也許這一年他也沒忘記你,你什麼想法?想和人複合嗎?」
倪寶嘉說不想,這是實話。只是那天后,她總會頻繁地想起他。
焦嬌建議她:「要不你乾脆談個戀愛,也許試著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就好了。」
所以當康皓說出試一試時,倪寶嘉也就答應了,她也是真得想開始一段新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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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皓收到倪寶嘉的資訊時,正和同事在電視臺附近的一家燒烤店吃夜宵。
他的手機就放在桌上,手裡捏著一罐啤酒,聽同事提起去年到藏區旅遊遇到的艷遇。康皓配合地露出一點笑容時,手機適時響起資訊提示音。
康皓嘴角還掛著笑容,拿過手機看了眼,就看到倪寶嘉那條簡訊。那條簡訊內容很長,她先是說了兩人就到這了,不接著往下試試了。又說當初會同意試一試,也是真想要開始一段新的感情,擺脫過去,但這對他來說多少有點不夠公平,她慎重其事地和他說了對不起。
這是第二個女人和他說對不起了,康皓靠著椅背,有點嘲諷地想。其實他自己都未必純粹,他會同意和倪寶嘉試一試,一來不過對她也算是知根知底。康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齡大了的原因,還是近年來人變得懶了,他如今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認識新的女人。二來也有那個男人的因素。
他和陳斐妮的那段感情鬧得那樣難堪,也是拜他所賜。他怎麼可能不會去忌恨周文棠?他挫傷了他傲骨,讓他成為了學校裡茶餘飯後八卦的笑料。康皓清楚,把這一切粗暴地都歸咎於周文棠,是不理智的。他也心知肚明倪寶嘉還忘不了那位周先生,而那位周先生事實上也挺在乎倪寶嘉,至少比陳斐妮重視多了。
有時候夜裡,他躺在床上,抽著煙,想到他和倪寶嘉真在一起,便產生了一種報復的痛快,這痛快讓他恍若吸了□□,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其實這種心理有點病態,康皓心裡清楚,他沒有倪寶嘉坦蕩,他只是個偽君子,所以他不會把這些如實話告訴她,只是給她回了一個好字。
或許是他看手機的時間過久了,身邊的同事撞了撞他的手肘,好奇地瞥來一眼,說:「看什麼呢?」
康皓收了手機,搖頭說沒什麼。
同事道:「那天聽一苒說,你現在在追一姑娘,長得還挺漂亮的,追到手了沒有?」
康皓喝了口啤酒,說:「懶得追了。」
同事開他玩笑:「是追不到吧?」
康皓淡淡地笑了笑。
隔天,倪寶嘉醒得很早,鼻子有堵塞感,人也軟綿綿的。
倪寶嘉抬手摸了下額頭,溫度有點高,估計是感冒了。她從床上起來,手機有兩通未接電話,一個是陌生號碼,一個是呂月娥的。
倪寶嘉給呂月娥回了通電話:「月娥姐,你打我電話是有事嗎,我剛醒來,才看到。」
呂月娥:「也沒什麼事,只不過是今天吳總給我打了通電話,想問你的號碼,又說有事情想和你談談,我沒給他,你的電話,想問過你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