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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眺眼裡閃過一絲訝異,他們這樣的人都有一種心照不明, 沒結婚前怎麼玩,家裡人都不會幹涉, 但到了一定的年齡, 結婚的物件必須得是家裡挑選的。
雖然謝眺知道倪寶嘉對周文棠來說有些特殊, 但謝眺覺得還至於為了她忤逆家裡長輩的意願。他一走神的片刻,菸頭燙到手指, 謝眺爆了聲粗口:「我操,燙死我了。」
謝眺狼狽地把菸灰磕到欄杆上:「哥, 不會真是因為倪寶嘉吧?」
周文棠皺了下眉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謝眺當周文棠預設了,嘖嘖兩聲,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這聲嫂子, 真沒叫早。」
兩人從舊址出來時,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雪, 雪倒不是大,紛紛揚揚,跟雪屑似的,空氣中一股子濕冷。
周文棠今天的車子停得遠了點,兩人要步行穿過一個短短的橋洞。
倪寶嘉挽著周文棠的胳膊走在街上,莫名想起了上回吵架,她站在路邊攔車的事兒,她笑著說:「那天我們不是吵架了嗎,我在這裡等車,等了好久。」
周文棠笑著望了她一眼,戲謔說:「那天是不是一面等車,一面偷罵我來著。」
倪寶嘉臉上倒沒有被看穿的尬尷,她也笑:「是啊,那時候在想,你其實也沒多在意我吧?」
周文棠勾起唇角:「那現在呢?」
「現在?」倪寶嘉一瞬不瞬盯著他的臉,說,「大概有一點吧?」
周文棠不置可否地輕笑了聲。
他拖著她的手,踏進橋洞。
眼前的光線霎時就黯淡了下來,與此同時,他的唇角微微下移,嘴唇短暫地在她額頭停了停。
倪寶嘉微微愣住了,聽到他附在她耳邊說:「何止一點。」
他聲音很低,倪寶嘉都錯覺,這不過是一個白日夢。
兩人走出橋洞,倪寶嘉心裡依舊難以平靜。
周文棠還握著她的手,他的手溫暖乾燥,冬天的時候,只要握上一會兒,她的手心也會變暖。
倪寶嘉有時候會想,是不是所有男人的手都有這般的魔力,還是隻有他的呢。
更多的時候,倪寶嘉覺得周文棠是一個冷靜到有點淡漠的人。所以今晚在穿過橋洞,視線陷入昏暗中,他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這種浪漫的事兒,不像他這樣的人會作出來的。
只是這份好心情還未保持太久,就被一通電話給破壞了。
周文棠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串陌生號碼。這樣的場景和上回倒是如出一轍,倪寶嘉猜想對面大概是個女人,又想他這人倒是紅顏禍水,怎麼這麼招女人喜歡呢?
周文棠並沒有要接的意思,直接掐斷了電話,然後把手機丟在中央儲物盒裡。
但那串號碼的主人,卻樂此不疲,又接連打來兩次。
或許是因為前幾天,錢雪同她說過的那套男人一天不管上房揭瓦的理論,所以在看到那串號碼第三次打來時,倪寶嘉忍不住說:「要不,我幫你接了吧?」
周文棠側過臉,安靜地盯著她看了會兒,然後點了點頭:「你接吧。」
倪寶嘉拿過電話,按了接通鍵,她沒有出聲。
那端的聲音很溫柔,有種吳儂軟語的腔調,比米粒這個南方人說話還南方人:「文棠,周柏父讓你明天回家一趟。」
倪寶嘉抿了抿唇,說:「他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
馮媛媛頓了下,她知道周文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但具體叫什麼名字,她並不知道。她心裡多少有點不太舒服,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道:「那能麻煩你把電話給他嗎?」
倪寶嘉一頓,下意識去看周文棠。
周文棠接觸到她的視線,微微挑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