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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太子殿下。」裴昇亦將軍和他前後腳進來,第一時間就領著他大兒子裴明見了禮。
周承弋趕緊免了禮,只是目光忍不住在裴明身上落了一落,這裴明白淨斯文的樣子,要不是原主記憶力確實篤定,他還真沒辦法第一時間判斷這是裴家人。
裴將軍,裴炚,裴曄三父子不光名字都很一條龍,長相也都是一流水線批發的銅色面板三白眼,標準的武將長相。
難怪裴明說他去參加家長會,別人不一定認得,但裴炚一去,肯定一眼就看出是裴曄的兄長了。
他原本以為這句話是嘲諷他兩個弟弟智商差不多,原來就是單純字面意思的實話實說。
周承弋按照原主記憶走到他的站位,一轉頭,就見五皇子周承安正臉色鐵青的看著他。
「四哥不好好在宮裡禁足反省,怎麼會在這裡?」周承安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質問。
周承弋雖然慣常與人為善,卻也不是任人欺負的性格,更別說他沒找周承爻算帳,這便宜弟弟就有事沒事總要跳出來搞事情,他要不氣氣他那真是脾氣太好了。
周承弋就晾著他,低頭彈了彈袖口不存在的灰塵,又理了理玉佩的紅穗,才緩緩道,「老五,你眼睛不行啊,該找御醫好好看看了。我穿成這樣來這裡還能幹什麼?當然是上朝啊。」
「四哥說笑呢?你身上的禁足令,父皇可還沒有下令解除。」周承安根本不信是皇帝讓他來的,而且他上次年節宮宴的時候,就覺得周承弋和以前很不一樣。
人還是那個人,乍一看上去同以前沒什麼兩樣,也只有對上了才會發現,這人鋒銳了不少。
這讓周承安深有危機感。
以前周承弋是皇后嫡出子嗣,從出生起就是太子,得以上朝聽政,而他周承安的生母直到亡故也不過一區區嬪位,還是死後追封的,是所有皇子裡出身最低。
在南書房讀書之時,夫子們只會誇獎周承弋,總說他聰慧敏銳,憂他慧極必傷,周承爻這個病秧子眼裡更是隻有周承弋一個弟弟,說什麼把皇后缺失的那份也照顧到。
所有人都無視他,看不起他!面上一派和睦,背地裡只會嘲諷他不自量力。
可他只是個無權無勢的皇子,為了活命只能伏低做小,不敢露出半點端倪。
後來明明周承弋已經三緘其口,那般庸碌無為,朝臣們卻還是擁護他,父皇也從不曾對他說過一句重話。
再後來周承爻出宮建府封了親王,周承弋這個太子留在東宮,只有他,他只是一個皇子!他娶側妃那日,周承弋竟然讓百官們竟上書請立太子妃!
欺人太甚!奇恥大辱!
好不容易才把這個噁心的太子踩下去了,怎麼能夠再起來!不可以!他不允許!
周承安看著周承弋身上比自己的顏色更深,屬於太子的朱紅色朝服,眼裡像是淬了毒。
然後猝不及防和周承弋的撞在一起,他慌忙斂去神色。
周承弋不知道周承安心裡想了什麼,要是知道一定會評價一句:過分自卑和被迫害妄想症都是病,請趕緊治,別在這禍害別人了。
原主一大好青年,雖然性格頗為敏感膽小了些,但也不該因為太過優秀而被人肆意揣測摧毀,這可真是讓人在唏噓之餘忍不住磨刀霍霍向豬羊。
所幸周承弋不知道,所以沒有在上朝第一天就給周承安一個大比兜。
「五弟難道不知道嗎?」周承弋抬眸,隨即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孤又忘了,五弟的羽林軍早就撤走了。」
周承安瞳孔一縮,整個背部不自覺都繃緊了,說話時候話也硬邦邦的,「四哥可莫要胡說八道汙衊我。」
「是不是汙衊各自心裡都有數,五弟若是行得端坐得正又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