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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和我學琴如何?」
「學琴?」
姜守一頷首,道:「對,雖不可玩物喪志,但是借境調心,也可以散去你周身鋒芒銳氣,如何?」
王安風沉默了片刻,起身行禮,道:
「那就請先生指教。」
「甚好。」
王安風在這裡呆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後,便告辭離去,而等他走了之後,姜守一的妻子才緩步走入這書房,道:
「你為何……對他如此上心?」
姜守一飲了口清茶,平和道:「畢竟他是天虹的王大哥,再說……兩月不到,我也只能引他入門而已,給他指個方向,教給他神物自晦之理。」
「他或許還沒有真正意識到,若今日之事再多出幾次的話,這大涼村他怕是再也住不下去了,而且當年『他』便是因為過於鋒芒畢露,刺痛了那些人的眼睛,方才功敗垂成,英年早逝……」
最後四字落下,桌上古琴猛地震顫出音,其調肅殺森寒,這座屋子幾乎在瞬間墜入了寒冬臘月之中,杯中茶盞之上無聲無息蔓延了一層厚重白霜,直至數息之後,平素擅長養氣的書生才恢復了平靜,輕聲道。
「當年我退了一步,這一次便不可任由另外一人,因此而損。」
第十三章 冬已至
自那一日被姜守一當頭喝問之後,王安風便開始逐漸收斂自己的行為。
雖然依舊如一地上山伐木,但是卻不在如往常那樣徑直拉向村中央,而是趁夜色無人之時,才送往王館主家中,大涼村中他所熟悉的也只有離伯,姜先生一家,以及王館主,姜先生剛來,離伯又性子閒散,唯獨王弘義能有辦法幫他賣出這些木料。
後者先是疑惑,明白緣由之後大笑著答應,言語之中頗有欣慰。
據說向來不喜飲酒的王館主,當日裡提著一壺上好花雕,專程上門拜訪了姜先生,兩人大笑交談了數個時辰方才離去。
而之後送到王安風手中的錢財非但沒有減少,甚至於還有些微增加,那些從縣城來此收購木材的木匠則總是興沖沖前來,結果掛著苦笑和欽佩夾雜的複雜神色離開了大涼村。
原本對面是個雛兒,沒什麼經驗,可轉眼之間,那個不怎麼討價還價的少年,就變成了個老油子,一看便知是行家裡手,慣於砍價的主兒,連最後一層油水都能刮下三分三厘。
而那些大涼村的村民們則是發現,那最近弄出許多事情來的王家小子現在卻『老實』了許多,伴在姜先生身旁學著彈琴讀書,而那隻大黑熊也被死死鎖在院中,酣睡時候並不殘暴,反而有兩分憨厚,與那村中土狗相差不大的樣子,倒也漸漸放下了提著的心臟。
雖仍頗有微詞,卻也逐漸在家長裡短的日常生活之中逐漸被淹沒。
少林寺中。
沉穩而極有節奏的腳步聲音於山路處響起,伴隨著鎖鏈清脆悠揚的鳴響,少年的身影從道路上奔出,每一步跨越並不大,但是卻極穩定,呼吸悠長平和,身上那已經加到了五百斤的鎖鏈於他而言,已經不再難以忍受。
體內的一禪功內力被重壓所迫,不斷劇烈消耗,又被丹藥之力重新煉化出來,他背負了這鎖鏈修行已經足足兩月之久,若是加上兩個世界不同的時間,已經是四個月,過百日時間,加上先前的修行,他實際已在高壓之下修行了一年以上時間。
上了山來,腳步用力,騰身躍起,踏在那越發窄的石階之上,繼而在跌落之前再度發力起跳,躍上了另一根稍高的石柱,身形肌肉繃緊,和桶中不住晃動的水勢能抵消,以保證平衡,不會從這石柱上摔落。
一根根高低不一,卻皆是隻有一足之寬的石柱立在前方,王安風挑著鐵桶,在這梅花樁之上左右騰挪,雖已不是第一次透過,但是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