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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地看著林歲歲吃了十分鐘的魚子醬，靜靜地看著林景涯給她夾了一隻蝦，和一些醬料。
在林歲歲放下勺子之後，他收回了視線。
車燈灑下昏暗的光，他這才注意到，方向盤上莫名地出現了一條青白色的淡淡劃痕，而他一直舒展著的食指已經蜷縮了起來，指尖泛白。
應該是剛才他見到林景涯給林歲歲親密地夾蝦的時候留下的。
石晉樓鬆開了方向盤，抬起一隻手，漫不經心地正了正後視鏡。
他整理後視鏡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抬眼去看‐‐他想像不出來他現在會是什麼表情，也根本沒有興趣。
黃秘書在外面說了好半天，悍馬車裡不為所動。
後面的轎車裡又下來了兩個人，走到黃秘書旁邊，問道：&ldo;黃秘書，老闆到底要我們做什麼?我們來了快二十分鐘了，好歹有個指示吧?&rdo;
另一個人附和著：&ldo;對啊，黃秘書，老闆之前說要搶人，說了要搶誰了嗎?是林小姐?那我們進去把林小姐從林景涯的手裡搶過來?&rdo;
&ldo;行了吧，你們!&rdo;黃秘書瞪了他們一眼，&ldo;老闆平時對你們不薄，錢也沒差過，你們就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老老實實的，安靜的呆一會兒，在老闆下命令之前，你們都不許輕舉妄動!&rdo;
黃秘書話音一落，停在他們旁邊的悍馬車突然啟動了。
他們幾個人往後讓了一步：&ldo;老闆‐‐&rdo;
在最後的尾音之中，悍馬車已經調轉了頭，一騎絕塵地消失遠走，空留他們吃尾氣。
&ldo;這……怎麼回事?老闆怎麼走了?&rdo;
包括黃秘書在內，大家面面相覷。
他們知道石老闆的情緒不定，特別喜怒無常，但這件事的前後反差也太大了吧!
&ldo;哇，臥槽!走了……&rdo;
&ldo;聽說帥的不要不要的，我們沒機會見到真人了啊!&rdo;
大廳裡的討論聲此起彼伏。
林景涯滿臉震驚之色，失笑了一聲，難以置信：&ldo;他走了……?!走了!!&rdo;
林歲歲捂住了臉。
她的肩膀微微地抽動，林景涯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哭，但他還是為她準備了幾張紙巾，輕輕地放到她前面的桌布上，他看了看天花板，似乎在自言自語：&ldo;厲害，真是厲害……他可是石晉樓啊……厲害……&rdo;
林景涯又看向林歲歲，想了一想，認真地說：&ldo;捫心自問，我同樣身為一個男人，做不到他今天所做的事。&rdo;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ldo;歲歲，我為你開心，真的……在你和他的感情戰爭裡，你已經贏了，並且是完勝。今天的事如果不是我親眼見到，無論誰和我說，我都不會相信的……已經殺到門口了，竟然還有憋回去的道理嗎?&rdo;
&ldo;我們兩個這一輩子就這樣了，是沒什麼緣分了，好歹我也是你哥，和你做了十幾年的兄妹，即使不是我，我也希望你可以幸福，可是石晉樓，那就是個無底洞……在今天之前，我是真的不看好他的……&rdo;
&ldo;尤其是那天在聚會的時候，他簡直是糟糕極了，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