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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學武,這等戰陣的知識一定要保留好,趙振還注意到一點,不管什麼西班牙還是瑞士,這些所謂的精銳步兵都講究用長矛,這麼說的話,自己現在學武學長矛豈不是走對了道路。
當時那朋友給他看圖例的時候,上面也有步兵持矛的動作示例,這些沒辦法用毛筆畫出來,只能找了根釘子在櫃檯上刻畫。
看著木板上的一個個圖案,趙進忍不住想笑,這看起來很像武俠小說裡那些刻在石板上的秘籍。
除此之外,趙進呆在這空無一人的倉庫和店面裡覺得很自在,這是他自己的空間,可以隨意去想,隨意去做,比較有趣的是,木淑蘭很不喜歡進去,小姑娘覺得裡面陰森森,而且塵土太多很不乾淨。
十月二十三那天早晨出來,趙進看到相鄰那條街的一個宅院裡有許多人進出,好像有人在打掃,還有一輛輛的牛馬大車運過來各種用具。
在飯桌上他聽到了原因“這讀書人想什麼真弄不明白,雲龍山那邊不去,非要來北關這裡住”“他那個身份,去揚州,去江南都能活得舒舒服服,會徐州這破敗地方幹什麼。”
敢情那宅院就是那位京官老爺要住的,這個訊息讓趙進的確很意外,他知道徐州城內有民謠“窮南關富北關,當官的都住戶部山”。
徐州城靠著黃河,屢次因為黃河氾濫被淹,所以不容易被淹的就成了好地方,徐州城依雲龍山而建,北高南低,城內雲龍山一側就是戶部山,所以有這個說法。
父母閒談到後來,趙進才明白那位京官老爺為什麼這麼做,因為這位老爺從小就是北關人,也有些思念故鄉的意思。
從這閒談中,趙進終於知道這位京官姓王,在徐州沒什麼近親,族裡人丁並不怎麼興旺。
十月二十五那天中午,趙進和往常一樣,和叔父一起回家吃飯,木淑蘭倒是沒有跟著,小姑娘在昨天很不情願的和他講,說以後每天要學東西,不能經常出來玩了。
趙進開始覺得很正常,七八歲的女孩也到了學知識的年紀,可細想才覺得不對勁,這時代女孩子無才便是德,相夫教子學家務活才是正常,不過聽木淑蘭的語氣學的又不是這些。
沒了小姑娘在身邊,趙進倒是感覺很輕鬆,每天陪著一個八歲的女孩,而且這女孩很親近你,對他來說很彆扭。
叔侄兩個走到路口的時候,卻看到前面已經熱鬧非凡,外面馬車和轎子排成長隊,還能看到穿著紅邊黑衣方帽的衙役在那裡盤查巡視,趙進更是看到了自己父親趙振堂,趙振堂按著腰刀刀柄,挺胸疊肚的站在路口。
趙進在那裡擺手打招呼,趙振堂也注意到自己的家人,連忙揮揮手,示意他們繞路回家。
看到這些,趙進終於反應過來,那位致仕的京官老爺回來了。
晚飯時候,有了白天的由頭,趙進總算可以詢問了,說起來這家人也算街坊鄰居,何翠花也很感興趣,也在那裡問個不停。
王友山,號“望山老人”,在京師的官職是御史,據說是和人爭某個官位不成,辭官回鄉,王友山的結髮妻子早去,也沒有續絃,有一個兒子,父子兩個相依為命。
趙振堂作為在外面靜街值守的衙役,也就知道這些訊息了,何翠花慨嘆了幾句可憐,大凡婦人,總是對這種妻子亡故不納妾的男人印象不錯,還自己發揮說道:“這位王老爺一定是清官吧!”
“頭髮長見識短,你見過清官搬家幾百個大箱子,家裡丫鬟僕役的使喚人幾十個,這份家業靠著俸祿怎麼能置辦起來。”趙振堂對她的話嗤之以鼻。
第二天早起跑步的時候,趙進從這王家門前經過,看到前些日子還破敗陳舊的大門已經煥然一新,門前還挑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