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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停下你煩人的嘴！

厲琳琳閉上安靜，神態十分安詳。

「琳琳，你手機響好一陣了，怎麼不接！」吳慧把厲琳琳的手機給她拿了過去，厲琳琳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螢幕顯示陶野。

陶野？這個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啊？

她想了一會兒，終於想起陶野是誰了——不就是之前她投資的那個小導演嗎！難道他是有什麼噩耗要告訴她？

厲琳琳垂死病中驚坐起，飛快地把電話接通了：「你好。」

「厲小姐你好，我是陶野啊！」陶野充滿活力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是這樣的，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想通知你，因為有了你的投資，我們的劇已經順利殺青了！今天后期已經全部剪輯完，交上去審核了，如果沒有意外，離正式播出就不遠了！」

「哦……」厲琳琳想了想，問他，「確定在哪個平臺播出了嗎？」

「呃，這個……」提起這個，陶野就支支吾吾，「你也知道，因為我們的劇沒有ip也沒有流量演員，所以平臺也不是很看好我們。」

厲琳琳的心終於又重新跳動了起來，真是難得的振奮人心的訊息啊：「你別灰心，慢慢來，不著急。」

陶野聽了十分感動：「謝謝你厲小姐，你這麼幫我們，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一定會把平臺談下來的！」

「別別別，還是命比較重要！」厲琳琳道，「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嗚嗚嗚，厲小姐，這年頭像你這樣的投資人，真的太難找了。」

「嗐，我們有夢想的人，不說這些。」

一旁的吳慧等厲琳琳結束通話電話，才開口問她：「這個陶野是誰？就是你上次投資的導演嗎？」

「對。」

「他找你什麼事？」

厲琳琳道：「說是已經殺青了，片子交上去審核了，不過播出平臺還沒定下來。」

「啊？」吳慧疑惑地看著她，「那你怎麼笑得這麼高興？我還以為是什麼好訊息呢。」

厲琳琳眨眨眼，這不是好訊息嗎？到時候媒體一通「厲琳琳毫無眼光，投資失敗，血本無歸」的報導，想想就有些小激動。

「我看上去很高興嗎？」厲琳琳道，「沒有吧。」

「你自己照照鏡子吧。」吳慧撇了撇嘴角。

另一邊，剛在公司開完會的陳一然，一出會議室就見吳助理焦急地等在外面。陳一然難得見他這幅坐立不安的模樣，想必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怎麼了？」

「陳總，」吳助理叫了他一聲，又小心翼翼留意了下週圍，才上前一步，湊在他耳邊小聲說，「厲深來了！」

陳一然眉梢微微一動：「厲深？」

「對，就是那個厲深！」吳助理壓低聲音，拼命點頭，「就是那個經常出現在電視和廣告牌上的厲深！」

陳一然：「……」

看不出來，吳助理還追星呢。

「吳助理。」陳一然叫了他一聲，「你說的，是琳琳的爸爸。」

「我知道。」吳助理自己也有些亂，他看見厲琳琳的時候，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看到厲深就沒法淡定了！那可是厲深啊，國際巨星厲深啊！他媽媽都是他的歌迷！

「他在哪裡？」陳一然沒有再順著吳助理的情緒說下起，直接問起了重點。

吳助理道：「我把他請到休息室裡去了，陳總你說他要是在這裡被認出來了怎麼辦？」

陳一然反問：「你認為我司員工上班時間有閒暇追星？」

吳助理：「……」

那必然是沒有的。有的已經被陳總開了。

陳一然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快步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