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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外了一下,隨即毫不遲疑的拿著柳環戴在他頭上,他含笑直起身板,帶著環狀柳枝,幾片葉子垂著,配上他的笑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可是一點狀元郎意氣風發,玉樹臨風的模樣都沒有。
她看著忍不住偏頭掩嘴吃吃的笑著,司馬玦見狀跟著笑了,也不拿下柳環。抓著她的手腕笑眯眯道“還生氣嗎?”
她含笑不語,時不時的看他一眼,忍不住又笑了。
司馬玦見她讓自己抓著手並未掙扎,心裡一喜,拉著她的手朝玉玦園走去。陶若讓見淡定的帶著柳環道“你不取下來嗎?”
“你幫我!”說著他偏頭讓她取下來,陶若遲疑了一下,摘下柳環在手中把玩著,想著他方才在大嫂面前護著自己,其實他可以不插嘴的,他還是插嘴了。
走了幾步,發現他抓著自己的手不鬆,她也假裝沒察覺讓他抓著,反正周圍無人。待得看見提著的燈籠,他鬆了手,她也鬆了口氣。
提燈籠走來的是乳母,看見他們福了福身,大概瞧著他們一直沒回去便出來看看。
乳母看她手中拿著柳環有些好奇,道“少夫人怎麼還喜歡這些東西,上面有小蟲子,若是爬在身上怎麼好?”
“無事!”反正她不是第一個拿著的,要是有蟲子肯定不會在她身上,她把柳環放在桌上,去了隔間沐浴。等她出來司馬玦也洗漱好了,他去了裡間休息,而她漱了漱口,打散頭髮準備休息,乳母叮囑幾聲關上門出去。
她梳理了頭髮爬上床,司馬玦照樣睡在外面,她躺在被子裡,身上穿著裡衣,肚兜,用被子裹著自己閉上眼。
身旁的人突然動了一下,一隻胳膊隔著被子把她摟住,整個人靠了過來,安撫的低語“別怕,今晚不鬧你了,睡吧!”
她暗暗鬆了口氣,放心的閉上眼睡著。
夜裡他果然沒鬧自己,一覺睡到天大亮被乳母叫醒,看架勢都知道司馬玦已經去了翰林院了,她有些心虛,趕緊梳洗去給司馬伕人請安,好在她園子裡都是些不愛嚼舌根的人,倒也沒聽見瘋言瘋語。
去主院的路上看著大少夫人抱著容秀走來,額上纏著白色的布,額頭處還有一點血跡隱隱透出來,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她想著不會是昨日傍晚磕著吧,過了一晚了怎麼也結疤了吧?看她這架勢倒是像去給司馬伕人訴苦的。
“大嫂,容秀怎麼樣了?”終究和自己有關,她主動開口道。
大少夫人淡淡搖頭“沒事,已經好多了。”她方才已經在娘面前說了一遍,想必她等會去請安肯定會被說教幾句,別以為老三護著就能相安無事。
再說老三那人還真是護短,對這個媳婦兒看著也不是不喜歡。
“那就好!”陶若道“瞧著這紗布綁著都鬆了,我來給容秀重新包紮一下。”說著不等大少夫人阻攔,她就抓住了紗布拉了一下,紗布鬆了落在手上,而容秀小小的額頭上,昨日磕著的地方已經結疤了,再說不過是小小的破了點皮,要不了十天半個月就能癒合得看不出磕了一下,她可真是借題發揮啊!
眼看著被揭穿,大少夫人抱著女兒面紅耳赤,陶若一副不解的道“大嫂,都結疤了怎麼還給她裹著紗布啊,容秀得多不舒服啊。”大少夫人尷尬不已,她繼續道“再說了。著紗布上的血怎麼那麼像硃砂啊,大嫂是不是拿錯了紗布?”
“這個。。。那個。。。時間不早了,若娘還是先去請安吧,容秀的傷不重,你愧疚啊!不是什麼大事。”大少夫人被她問得臉上掛不住,可不就是硃砂,她染上去的。
“大嫂,有些事情吧大家都心知肚明行了,若娘年幼,不懂的地方大嫂多指點一下,若娘一定會聽從教誨,但是呢,若娘不是傻子,也不是軟柿子,不是任人隨意捏的,昨日的事情是若娘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