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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從領口灌進來,姜可笙又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隨即轉過身朝停車場走。
撥出的熱氣已經能隱約看出形狀,隱約的霧氣還沒來得及四散開來便消失。
她輕笑一聲,將雙手插進大衣外套的口袋裡,搖搖頭。
這次,是真的到了該穿大衣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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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這個時間,都是方裕最忙的時候。
在讀本科時,他一直把調酒當成愛好,自己創製了不少特調。後來決定創業時,又為了迎合市場的口味,重新調整了一遍。這也是膳食纖維除了環境以外,最吸引顧客的地方。
把積壓的單子做完大半,方裕再回頭時,原本坐著玩手機的人已經沒了身影。
蘭杉的手包還放在吧檯桌上,旁邊的酒杯裡還剩了一點底。
不自覺地皺起眉,方裕拍拍旁邊的調酒助理:「你盯一下,我去一趟洗手間。」
說完,他又朝剛剛的那個方向挑起下巴:「那個位置多留意些。」
和在吧檯周圍的幾個熟客打了聲招呼,方裕繞過吧檯,撥開人群走了兩步,卻又折回來。
幾乎沒有猶豫地,他從大理石桌面上拿起那個深綠色的手包,轉身離開。
蘭杉在膳食纖維經常去的那幾個地方,他都熟記在心。
一個個地找過去,卻都沒見到人影。
高瘦的身影在昏暗中不停地穿梭著,腦後紮起的金色小揪,隨方裕的動作來回亂晃著。
沒來由地一陣煩躁湧上來,他暗罵了一句,伸腿踹上放在角落裡的黑色箱臺。在周圍人轉身投來視線之前,斜過身開啟緊急通道的門。
門在身後自動合上的同時,方裕也看到了那個正蹲在女衛生間外角落裡的女人。原本張揚的紅色絲絨短裙隱匿在昏暗中,只能剛剛好遮住凹凸有致的曲線。
厚重的門隔絕了大部分噪音,方裕遠遠地看了她兩秒,扯扯嘴角。
要不是她最近太過脆弱,他還真以為這位姐姐是個什麼都進不了心的人。
等剛從洗手間裡出來的人離開,方裕才抬腳走過去,用乾淨的鞋背輕抵了兩下蘭杉的小腿。
說話的語氣卻和眼底的暗湧截然相反:「包和酒就放那兒,一個人在這兒eo這麼久,就不怕我店裡有人給你下藥?」
蹲著的人動了動,卻也只是整個人更加蜷縮起來。
見她沒有動靜,方裕抿起嘴。
歪頭左右仔細觀察蘭杉一遍,他又不死心地伸手用食 指直接敲敲她的頭頂。
「喝多了?」尾音習慣性地上挑,玩世不恭的語氣光是聽起來就很招欠。
剛敲了兩下的手被打掉,蘭杉一隻手抬起,卻依舊埋著頭:「幫我拿張紙。」
方裕從她的手包裡找出面巾紙,遞給她:「鼻涕流衣服上了?還是……」
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他看著蘭杉紅腫的雙眼,愣了一瞬。
展開的面巾紙擋住她大半張臉,但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還是輕易地讓方裕手指動了一下。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哭了?」
明知故問。
「沒有,」蘭杉的聲音比往常沙啞得多,聲線卻是穩的,「這次吐得有點厲害。」
做影視這一行的,作息不規律,多少都沾點胃病。她最近剛換到一臺,壓力很大,周圍的流言蜚語也多。
只要人一焦慮,不僅飯吃不下,吃下的還都得吐出來。
盯了她幾秒,方裕彎腰把她的手包放在她腿上。
他沒有穿外套,只能暫時拿這幫她遮擋一下。
直起身,方裕無聲地嘆了口氣,然而還是嗤笑了一聲:「姐姐,你這兩天一小吐,三天一大吐,就不怕別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