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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微微一愕,好半晌才道:「這……這怎麼著也是汙衊吧?」
凡事要講求個事實證據,空口無憑的誰能相信?有敬事房的記錄作為依據,她們的話頓時就站不住腳了。
聞言,僖嬪頓時急了。
她又氣又怒,咬著牙道:「求太后明鑑,嬪妾們萬萬不敢汙衊宜妃娘娘!除了侍寢,皇上日日駕臨翊坤宮,每每待上兩個時辰,待用過了晚膳才走。放眼後宮,無人能夠絆住皇上批閱奏摺、召見大臣的腳步,這難道還稱不上獨寵?」
說罷,僖嬪的眼眶紅了紅,「嬪妾無寵不要緊,可千萬別耽誤了萬歲爺的政事!」
雲琇從侍寢次數著手,僖嬪卻是從相處時辰著手。暗指獨寵不夠,還要給她扣上一頂妨礙政務的帽子,簡直是用心良苦。
「日日駕臨翊坤宮,每每待上兩個時辰」,瞧瞧,誇張都不足以形容這句了。
且不說皇上日理萬機,行蹤不定,這話說的,她雲琇還是延年益壽的人參娃娃不成?
後宮的女人,為了打壓她的聖眷,已經到了顛倒黑白、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
這又是何苦呢?
雲琇很想笑,也這麼做了。她「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在僖嬪不可置信的神情下搖了搖頭。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她掩住嘴角,眼波盈盈地緩聲道:「原來,僖嬪的眼睛從頭至尾都長在翊坤宮的匾額上,清楚地知道皇上何時來,何時去,連過不過夜都知曉。躋身後宮倒真是屈才了,不若把眼睛挪一挪,挪出翊坤宮,挪到紫禁城的上頭,當所有人的報時鐘可好?」
……
這話一出口,太皇太后捻佛珠的動作停了,慈寧宮有了片刻的寂靜。
僖嬪僵硬著臉,怎麼也不敢相信,宜妃直直地懟到了她的面上來!
這一大串話,全是譏諷,言語又毒又尖利,氣得人渾身發抖,腦海一片空白,只想著與她拼命。
什麼叫眼睛長在翊坤宮的匾額上?什麼叫當紫禁城的報時鐘?!
僖嬪氣得紅了眼,差些暈厥過去。
安嬪神色一變,在心裡長嘆了聲;敬嬪的神色很是奇怪,想笑又不能笑的模樣,最後化作了深深的後悔之色。她不該聽安嬪、平嬪的攛掇,從而摻和進來的。
平嬪愕然之後,心落到了谷底去。
宜妃的嘴皮子功力日益見長,不僅暗諷僖嬪愛管閒事,愛成日盯著別人起居,還有力地反駁了她的一番話,讓人恍然大悟
是啊,僖嬪不過是胡亂編纂,或是道聽途說罷了。宜妃娘娘說的沒錯,她的眼睛又沒有長在匾額上,哪能知道皇上前往翊坤宮的具體時辰,還知道皇上待了多久?
除非三天兩頭派人去打探訊息,或是在翊坤宮安插釘子。
就算有,這話也不能提啊!
宮女太監們齊齊低下了頭,驚愕過後,肩膀小幅度地抖動著。
太后輕聲咳了一咳,抑制住噴湧而出的笑意;太皇太后嘴角露出一絲笑,隨即很快地隱去,不輕不重地道了句:「好了。你也是做額孃的人了,說話穩重些。」
「是,」雲琇柔和一笑,溫聲道:「謹遵老祖宗的教誨。」
神色語調收放自如,瞬間,又給僖嬪帶去了一波刺激,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了肉裡。
眼見著獨寵的言論就要不攻自破,平嬪垂下眼,暗暗斥罵僖嬪這個沒腦子的蠢貨,勉強噙了一抹溫婉的笑意,正要開口說些什麼。
「本宮知道最近的流言喧囂甚上,」雲琇阻斷了她的話,輕飄飄地開口,「說本宮不但受皇上獨寵,且恃寵生嬌,在皇上頰邊留下了抓痕,實乃大不敬。」
說著,雲琇微微一笑,看向太皇太后:「天知道,聽聞流言,臣妾冤枉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