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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私下裡跟身邊的老嬤嬤擔憂過兒子挑選的新婦,除了她身子羸弱之外,就是不知這位王家姑娘的本事秉效能否撐起偌大的盛家。
盛家如今不過是靠著祖宗庇佑,累世的福蔭過活。盛宣禾在朝政上無甚大建樹,如今又莫名其妙地「攀附」上了慈寧王府,在朝廷上只能謹言慎行,小心翼翼。只怕繼母今日犯的錯,在盛宣禾看來,便是晴天霹靂般的大錯。
以香橋對盛宣禾的瞭解,肯定是要狠狠責罵王氏的。
一個新婦入門便被家主責罵,又如何在盛家宅門裡立威?
看著王氏鼻尖泛紅的樣子,香橋忍不住拿手帕替她擦拭眼淚。低聲道:「早知這樣,我跟母親您一起呆在殿裡就好了。」
王福搖了搖頭道:「這裡有你什麼事?都是我不聽你的勸,盲信了沈夫人的話,如今皇后與諸位夫人都在背後笑話我,也是我咎由自取……」
等回了盛家,王氏不得不去見婆婆,跟她講一講宮裡的事情。
看到王氏哭得眼皮兒發腫的樣子,秦老太君也嚇了一跳。
等老太太聽到兒媳婦講述了一番選冰燈卻被人誤導的事情後,真是被王氏的糊塗氣得不行。
不過面前的是新婦,老太君也不好說得太狠,話在舌尖裡兜了一圈後道:「你明知沈夫人與我家交惡,怎麼就糊塗聽了她的指點?再說我雖然不知今日皇后讓你們挑選冰燈的式樣,但我不是老早便跟你說過凡事不必太冒尖兒,但也不必落了下乘……香橋,你入宮時難道就沒有提醒你的母親嗎?」
香橋並沒有提及自己求了曹小姐開後門,為嫡母做的一番苦心安排,只是坐在一旁乖巧認錯道:「是女兒疏忽了,忘了提醒母親。」
可王氏聽了這話卻臉上一紅,知道繼女懂事,替她分擔過錯。
秦老太君也知道,現在罵出天來也是無用,唯有長嘆一口氣對著母女二人道:「你的父親原本還指望著今年勤勉政務,得到陛下的提攜。在官位上進一進。可你們倒好,自給他找晦氣,給他選了個五品冰燈自己降了官品。這是要在年節裡觸他的黴頭……若他知道了,生氣時說得難聽些,你們也先得忍住了。」
而盛宣禾知道了這事之後,就像他母親預料的那般,果然氣得暴跳如雷。指著自己的新婦鼻尖狠狠地罵了一頓。
可沒罵幾句,人就被老太太的嬤嬤給叫走了。
老太君跟兒子說話就沒有那麼客氣了:「這位夫人是你選的,當時我這個做母親的說什麼也不聽,非得娶她入門,我擔心的便是她因為體弱缺少些世故歷練。可她也不是個傻子,吃一塹長一智,年紀輕輕的婦人,不吃幾次虧,怎麼能明白人心險惡的套路?你若是罵狠了,你媳婦可是體弱多病的身子,她要是剛剛新婚就犯病倒下,仔細你岳丈王家找你來索命要女兒!至於官家那裡,無非就是覺得你吝嗇些。可你不是一向追求先帝節儉之名嗎?如今你媳婦隨了你的願,你也別在那再吹鬍子瞪眼了!」
老太君不想兒子背上克妻的罵名,算是替王芙攔住了一頓罵。
盛宣禾被母親堵得無話可說,對著病弱新婦不能言語太多要了人性命,對個假女兒瞪眼譏諷了幾句,又怕她破罐子破摔,撂挑子不幹,也不好罵得太狠。
最後只氣得盛老爺當天晚上去了妾侍白氏的屋裡休息,至此以後幾天都沒有回王氏的房間。
王芙那幾日幾乎天天以淚洗面,憂傷難抑。
這天,幾個小的又來到表哥成天復的書房裡溫書。
香蘭因為自己娘親白氏在爹爹那復寵的緣故,顯得異常活躍,特意在表哥面前挑著話題說:「母親那日若是帶我入宮就好了。我是決計不會讓母親出錯。害得我們盛家丟臉的……」
她說完這話,原指望引來表哥的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