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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成家兄弟已經分家,雖然同住一個大宅子,但是各人顧各人,不拿出好處來,憑什麼拿她田家的臉面去求人?
待成培年回府時,聽到嫂嫂告狀,便去問田氏怎麼能如此對待長嫂!
田氏臥在軟榻上喝著補胎的湯藥,挑眉道:「你那大哥就是個鑽進錢眼子的商賈,只會拖累你!看看他做的這些事,陷害人也就罷了,居然眼巴巴地主動湊上去看熱鬧!也不知是不是被錢蟲子吃了腦子!若不是你家祖宗會聚財,眼光又穩準,哪來成家這般大的基業?可到了他的手中,不求他光耀祖業,就是一個『守成』也做不到。」
成培年自然知道自己哥哥的斤兩,小聰明有餘,可偶爾犯起糊塗來也是氣人,一時間也不好再埋怨田氏,只說:「可他畢竟是我大哥,落了難豈有不管的道理?」
田佩蓉起身道:「他這次惹的禍事不小,那董家軍的將軍董長弓是慈寧王的心腹。你那兒子素來跟慈寧王府的世子交好,盛家更是要跟慈寧王府聯姻。若是盛桂娘立意要用你大哥做引子,聯合著王爺報復成家,你以為你會獨善其身?」
成培年原先並沒細想這麼多,只想著既然是自家人,當然要救救大哥。可是現在被田佩蓉這般別有用心的牽引,立刻嚇得後背冒冷汗,在屋子來來回回踱步。
到了最後,他愈想愈怕,忍不住狠狠一拍桌子道:「盛桂娘這個毒婦!她是要攛掇著天復置我成家於死地啊!其心可誅!可誅!」
田佩蓉見自己離間他與桂娘夫妻舊情的目的達到,不由得柔柔一笑,接著又說道,「兄長自然要救,他若是吃了官司,不也連累你?可是他如今被關在裡面,也沒法給你嫂子出主意,我們趁著這機會,再管你哥哥要回五間鋪子,那我們這院的花銷便也夠了,總不能等孩兒出世……你讓我回孃家,管繼母要銀子貼補家用吧?」
說到此處,她不由得紅了眼眶,軟軟依偎到了成郎的懷中。
成培年新近升了官職,全賴田家新岳丈的提攜,所以就算不太認同新妻的話,也不敢反駁,而且他也覺得當初分家時,大哥算得太狠,乾脆作了甩手掌櫃,又去外縣巡查去了。
再說錢氏,使銀子託人去看了成家大爺,據說那衙司刑訊嚴苛,因為大爺死不認罪,便不讓他睡覺,大爺在那裡吃不慣,還因為血脈不暢,暈了兩回。
這下錢氏無奈,到底又回去跟田佩蓉低聲下氣,請了保人立下字據,舍了五間鋪子。
田佩蓉見鋪子到手,這才一臉為難地應承下來,託人請關係打點。
也不知後來用了什麼手段,那投毒的小廝突然改口,只咬死了自己跟胡掌櫃有私仇,尋機報復,改了口供之後,便自己咬斷了舌頭自盡了。
雖然下毒人的招式歹毒,但秉仁藥鋪發現的及時,並沒有造成損失,加上投毒已經畏罪自盡。
按照律例將胡掌櫃等人發配充軍就結案了。
成天復自然也收到了信兒,知道這裡面有著貓膩。據說那個畏罪自殺的小廝,一家老小連夜被人接走不知去向,大約是拿了家人的性命要挾了那小廝頂罪了。
他雖然出府,到底是成培豐的侄兒,就算他佔理,也不好因為生意的事情,執著地將自家大伯往死裡告,所以官衙裡出了章法,他也沒有再說什麼。
不過一家子圍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祖母倒是對自己的女兒桂娘冷哼道:「看清了人家的手段了吧?你若是當初犯傻不肯和離,那個田佩蓉有的是本事在成家宅門裡磋磨你!」
桂娘聽了也是有些背後發冷,想了想後,提筷子夾了一隻燒得噴香的雞腿放到了盛香橋的碗裡。
當初得虧這孩子機靈,將自己拐出了成家。不然的話,自己此時豈不是深陷盤絲洞裡,被個蜘蛛精給活活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