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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柏元乾脆搬了條椅子，懶懶坐在上面，揚眉道：「想說什麼？」
各位面面相覷，一時之間又不知道開口道第一句要說什麼。
周柏元突然說：「下午茶時間到了，要不要叫個外賣來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大佬。」侯明達擰著眉，「真不是跟你開玩笑。」
周柏元也一臉認真：「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隨著周柏元的話說完，大廳裡一片鴉雀無聲。
他板起臉來，光是一個凌厲的眼神就讓人瘮得慌。但現在的他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因為眾人的阻攔而大發雷霆。
其實彼此都心照不宣，周柏元不想說的話，怎麼逼都沒有用。
可今天周柏元卻一反常態，似乎心情還不錯。
「來吧，有什麼話，一個個說吧。」
一直到日暮西下，周柏元才從大廳裡緩緩走來。
沈惜霜安安靜靜地坐在休息室裡，席悅早就找藉口走了。
她這一等，等到天黑。
周柏元背著光，大步走來到沈惜霜的面前蹲下來。
這會兒已經是飯點，休息室裡也因為有大嫂沈惜霜在，大夥兒心照不宣地不敢來打擾。
「久等了。」他蹲在沈惜霜面前，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
沈惜霜剛那會兒有點睏意，可在看到周柏元的一瞬間就清醒了大半，她問：「你們談完了嗎？」
「嗯。」周柏元點點頭。
沈惜霜朝他微微笑：「那我們現在走嗎？」
「走吧。」
周柏元說著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沈惜霜的身上，順帶給她攏了攏。
日落了，已經入冬的b市早晚溫差很大，周柏元尤其知道沈惜霜怕冷。
沈惜霜自然也敏感地發現，周柏元的臉上似乎帶著淡淡的疲憊。在她的面前，他很少有這樣的姿態，眉宇間帶著淡淡的落寞，不似往日的神采飛揚。
叫沈惜霜心裡莫名一緊。
「餓不餓？」周柏元輕聲問她。
「不餓。」一整個下午，前前後後特地送來休閒室的零食異常多，沈惜霜也吃了不少。
stor的成員是真的把沈惜霜看成了大嫂，膽子大的幾個還會特地跑來跳舞給她看。
還有的怕沈惜霜無聊，過來和她一起玩桌遊。
周柏元說：「不餓的話，我帶你去個地方。」
「好。」
於是周柏元牽著沈惜霜的手，帶她走出stor，穿過兩百米的街道，坐上了他的車。
他的車是一輛年代頗有點久遠的賓士，車身做了一些改造，看起來十分摩登又不失低調。
外頭已經黑夜，霓虹燈亮起，五光十色。
周柏元俯身給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她扣上了安全帶，貼心道：「可能要兩個小時的路程，你先睡一會兒。嗯？」
「我不困。」
「那路上你無聊怎麼辦？」他說，「我這會兒不太想說話。」
「你不用說話，我們一起聽歌。」
「好。」
沈惜霜按捺著內心的好奇，跟隨著的他踏上一段未知的旅途。
車子駛過川流不息的大道，上了高架，再駛入郊區。
周圍的人煙逐漸稀少，連車輛也開始變得稀少。夜彷彿越來越深，但頭頂上的那輪圓月卻越來越明亮。
沈惜霜卻並沒有覺得害怕，相反，她十分安心。
兩個小時後，周柏元將車停在一處高地。
這裡遠離市區，沒有嘈雜，過往連一輛車都沒。
車子還未熄火前，周柏元側頭看沈惜霜。
他的心情似乎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