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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黛微愣:「我也要去?」
秦晁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我若沒成家就罷了,現在有夫人,憑什麼獨來獨往?」
又眯起眼,一副追究相:「你是一點不擔心我會在外頭被人欺負了去啊。」
明黛無情的笑出聲來:「誰敢欺負你?」
秦晁繼續裁紙,不容置喙道:「沒得商量,你也去。」
午飯之前,秦晁都在堂屋裁紙練筆。
明黛嘴上雖然沒應,但回了房,還是琢磨起來赴宴要作的準備。
他兩張嘴皮子一碰就做決定,可那位東家家世來歷,為人性格她一概不知,連禮都不好備。
思來想去,明黛找來胡、孟二人詢問。
二人一聽,全都傻了。
赴宴,難道不是直接去就好嗎?為什麼要準備那麼多?
明黛看他二人這樣,頭都疼了:「宴席設在年關前,多是來往交際籠絡關係之用。」
她挑了些關鍵解釋,二人聽完,想起之前解家設宴,解桐出奇制勝陰了花姨娘一把的事。
那也是嫂子的手筆。
從前,晁哥頂著趙陽的身份經營,未免暴露一向少說少做,很多事都是解爺出面。
現在,他要以秦晁的身份重新經營,無論日常應酬還是以後的營生,都得仔細考慮應對。
這些,嫂子已考慮到了。
二人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想哭的感觸來。
晁哥到底還是等來了這一天。
放下過去好好經營,也有一個能替他考慮打算,叫他無後顧之憂的妻子。
事來能有助益,閒來品詩論畫,勝過從前豈止千百倍?
明黛大致知道那劉姓人家的來歷和經營買賣,心裡大概有了數。
她一邊好奇著對方為何會在秦晁身份拆穿後主動來往,一邊幫他挑選赴宴要用的衣裳。
秦晁從堂屋過來時,衣櫃已經被掏空了。
他所有的衣裳被明黛依次排開,似一場宮廷選秀。
明黛倚在床邊,拖著下巴歪頭沉思。
秦晁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盯著床:「你又折騰什麼?」
明黛微微蹙眉,滿臉凝重:「秦晁,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秦晁看一眼床上,已知道她要說什麼。
他又想到了去揚水畔之前給她買裙子的事。
她嫌惡的表情,還有那晚她的失望和憤怒,再次浮現眼前。
秦晁轉頭就走,「那你還是別講了。」
明黛飛快把住他的手臂,將人拖回來。
秦晁違心的掙扎幾下,怎麼走出去,又怎麼退回來。
明黛忍不住想笑,這男人的心思,怎麼比海還深?
方才寫字時,他尚且沒有為自己字不好看羞赧難堪,怎麼在選衣裳的品味上就這麼在意?
明黛拽著他的衣袖不肯鬆手,作出為難的樣子。
「這宴席,也不是我上趕著要同你去。夫妻一同出入,總不好在穿著打扮上南轅北轍。」
說著,竟嘆了口氣,無奈的放開他:「你若覺得我麻煩多事,現在改口還來得及。」
秦晁看著她,前一刻還在心中作祟小小的介懷,這一刻煙消雲散。
她裝腔作勢的小樣子,太假了。
讓人想用力捏捏她的臉,叫她清醒些。
可來不及動手,心底已自發軟成一團。
她說夫妻一同出入,就該穿的登對,與他此前的心思微妙的貼合。
他的江娘子,慣會用最軟的話,戳最軟的心窩。
真是個高手。
明黛等了許久,並未聽到秦晁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