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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侍女護衛,他龍宮裡空蕩蕩不見人息。
睚眥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絲毫沒有想和敖泓抵足而眠,共敘多年好友未見的情誼。
凌溪忍不住低嘆一聲,看來敖泓的神仙緣真的不是很好啊。
敖泓倒是眉梢微微一挑,低聲在凌溪耳畔八卦道:「你說他和他說的那個人族是什麼關係?」
睚眥的性格是很鮮明的,「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
他和餐廳經理的關係如此惡劣,他卻能忍受著堅持幾天,足以證明有一些事牽絆著他,令他不願意與經理正面撕破臉。
這是很有趣的一點,要知道,睚眥最不畏的就是和人正面撕跨好麼,他不僅樂於撕跨,而且每次都能撕贏。
凌溪一陣無語,在心底暗自腹誹,你都會談戀愛,為什麼不準人家試著談一個。
睚眥本已走遠,卻像是想到了什麼,站在走廊盡頭的拐角處,又回過頭來,走回他們面前。
「靈力脈輪是你們修復的麼?」睚眥嚴肅問道,天地崩塌時他們就陷入昏睡,對後面發生的事無所察覺。
他也只是因為記得要準備些財寶的事,晚睡了片刻才隱約記得。
黃沙漫天,餘暉蔽日中,他恍惚聽到蜿蜒的山丘對岸,廣闊無垠的平靜海面上,響起淋漓迅猛的出水聲,還有隨之而來響徹人間的威嚴龍吟。
如果他沒聽錯,那應該是敖泓他們。
「是啊。」敖泓想到這事就不爽,他們四個裡就他傷得最重。
睚眥面色一肅,他大約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睚眥側首,動作緩慢謹慎的從自己耳後摸出一片鱗片似的東西。
散發著淺淡的藍色光暈,冰片似的,從耳後取出來片刻就像是冰塊化作了一汪水般搖晃輕顫著在他手心,似雪山頂端鬆軟的雪層簌簌搖曳。
凌溪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望著睚眥手裡的東西。
敖泓卻一臉嫌惡,潔癖道:「你從哪掏出來的?」
「你耳朵後面有褶子麼…還是你把須彌戒擱在後面了?」敖泓毫不掩飾他的情緒。
「我們鱗片之間有空隙,記得麼?」睚眥淡然道:「試著用你腦子裡的溝壑想想。」
send round 睚眥勝。
敖泓滿面寫著鬥嘴失敗的羞辱。
…從未見過世上竟有如此無聊之人,兩人加起來也許比珠穆朗瑪峰歲數都大,竟然還能在樂此不疲的鬥嘴,凌溪心道。
「拿起來呀,可能是你的…」凌溪在後面輕用食指輕戳敖泓腰背。
敖泓心底清楚,指尖觸到這泓微縮的湖池的霎那間,冰藍色的湖池就像是有生命一樣,絲帶般溫柔的纏繞裹捲上來和敖泓融為一體。
敖泓眉心間帶著舒暢。
睚眥觀察片刻,覺得他應該吸收了,開口悠悠道:「你傷得很重,注意休息吧。」敖泓這個年紀歸於天地,就真的算是英年早逝了呢。
睚眥難得沒有口出惡言,敖泓情緒也緩和下來,溫和道:「它落在你昏睡的山上了?」
「我猜是這樣。」也是因此他才會這麼快甦醒過來吧,睚眥來打工,不幸流落在餐廳□□工刷碗,都是要臉要面的人,哪有心情來見敖泓跟他說這件事。
敖泓頷首沒有再說什麼,睚眥瀟灑轉身去休息了。
敖泓心底其實還是感謝睚眥的,他也是帶傷出來的,又有特殊手段能把自己的龍丹碎片隱藏在鱗片下面,隔絕他的探查。
他們都是龍族,自己的龍丹碎片對他療傷還是很有效果的,但睚眥還是把他的龍丹碎片交給他了。
敖泓又尋到一片龍丹碎片,傷勢逐漸恢復。
雖還沒有重新回到巔峰,倒也不用擔心再控制不住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