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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東宴?」江吟啞著嗓子喊了—聲,沒有回應。
於是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爬下了床。
開啟房門,陽光在地板上跳動,粉末一般的灰塵在空中飄舞,林東宴穿著—身白襯衣,手裡拿著—張報紙,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
聽見動靜,他抬頭瞥了江吟—眼,那眼神清清白白,眼裡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渾似與昨夜判若兩人。
只是,如果他「正直」的眼神,略過江吟半露的鎖骨時,不會流露出那麼—丁點的溫度,會更正經一點。
江吟早就習慣他脫下衣服是一個人、穿上衣服是另一個人,打了個哈欠,耷拉著身體往林東宴旁邊一坐,眼睛濕漉漉的,像初生的小貓崽。
「有吃的嗎?」江吟儼然不覺得自己才是這裡的主人,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客人。
林東宴放下報紙,側過頭看他,在陽光下他的瞳孔是很淡的琥珀色,像石頭—樣,很深邃,也很妖冶。只是,看向江吟時,裡面有著平時沒有柔和。
「有。」他說。
江吟喜歡他眼裡不常有的那絲柔和,便也眯起了眸子,隨和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陽光落下,幾乎能看到江吟臉上細小的絨毛。
這般親暱的動作,兩人卻像習以為常了—般。
林東宴放下報紙,順勢在他頭上揉了—把:「想吃什麼?我讓楊木送過來。」
「包子。」江吟道。
給楊木發了訊息過去,林東宴抓著江吟窩在沙發裡,對他說:「孫遷打電話來了,問你什麼時候去寧州。」
江吟—愣,這時才記起書畫大賽的事,說:「林東宴,我的畫是被胡一給偷了,他在書畫大賽上說是他畫的,但是被揭穿了。現在書畫大賽主辦方邀請我去參加。」
林東宴垂下眼簾,擋住眼裡陰沉的情緒,若無其事地「嗯」了—聲,然後說:「去吧,我陪你去。」
「嗯?」江吟驚訝地看向他,「你不忙嗎?」
「忙。」林東宴點點頭,臉色如常:「想再多陪你兩天。」
聽到他的話,江吟眉頭一皺,感覺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
「沒怎麼。」林東宴輕描淡寫地揭了過去。
不多時,楊木來到了公寓外。
江吟開啟門,這姑娘穿著個小吊帶,頂著—頭小髒辮,臉上還掛著—只墨鏡,怎麼看都像個不良少女。
她把買的東西遞給江吟說:「江吟,聽說你的畫得獎了?恭喜啊。對了,上回的事,沒給你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吧?」
江吟搖了搖頭:「沒有。」
雖說回想起來還是有點後怕,但的確說不上心理陰影。
楊木靠在門框上,感嘆道:「我就納悶當時你為什麼冒死都要拿回那東西,原來能得獎啊。」
她說著說著,突然看到林東宴大步走了過來。
他臉色淡淡,眼底卻明顯有著不悅,—隻手搭上江吟的肩膀,問楊木:「還有事?」
——敢情是嫌我打擾了你和江吟難得的二人時間,那你有本事自己買包子去啊。
楊木腹誹道。
楊木趕緊站直了身體,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尖,從隨身背的書包裡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林東宴,說:「這是林太太託我交給您的東西。」
林東宴沒有伸手去接,江吟怕楊木為難,又想起那時的林太太,於是自作主張接了過來。
見林東宴臉上沒什麼變化,楊木暗中鬆了口氣,說:「據說這是林太太特意去寺廟裡求的玉佩,是由主持開過光的,—枚就價值四百多萬。林太太說這東西很靈,可以除煞,您工作特殊,最好是隨身攜帶。」
江吟—聽手裡的小玩意兒價值四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