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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一定是來給我添堵的。

他這說話前後就是矛盾的。

這玫瑰花很可能是他買的，也可能不是他自己買的，只是有人幫他弄的。他拿到手也感到莫名又好笑，想要扔掉，卻剛好碰到我了。

回到問題上來，他不可能是那種在垃圾場撿玫瑰花送女孩子的人，也不會是那種發現女孩子把自己的玫瑰花扔了之後，再撿回來的。

&ldo;這花沒有根，可能得先無菌栽培，養出根來。&rdo;我看了看花的根部，沒有種過花，但是應該翻工具書可以找到方法，&ldo;那我帶回去養了。&rdo;

太宰治發出疑問的聲音：&ldo;嗯？你認真的嗎？&rdo;

&ldo;這樣到上墳的時候，我可以省花錢。&rdo;

&ldo;上墳？誰的墳？&rdo;

我看了他一眼，一切竟在不言中。

&ldo;麻煩你了，我要白的。&rdo;

&ldo;死人哪來那麼多要求。&rdo;

&ldo;我這不還活著嗎？&rdo;

&ldo;以後就說不定了。&rdo;

&ldo;我發現你嘴巴挺毒的。這花是我送的，我還沒有決定權嗎？&rdo;

太宰治又在說奇怪的話了。

上墳用的花，和他送的花有什麼關係。

&ldo;那你努力堅持到我同意為止。&rdo;

&ldo;……你根本就不會同意吧？&rdo;

&ldo;試試看。&rdo;

先試個「二十年」為小起步。

我才剛說完，邊注意到太宰治在盯著我的臉，也不是不滿，也不是嘲諷。又或者就像無數次對話那樣，太宰治又說我的表情總是藏不住心思。

我對他這種神情感到有點莫名，歪了歪頭。

&ldo;雖然見了你很多次，但是我對你的印象總是停留在你十五歲的時候。現在我才突然意識到，你長大了，也長高了。&rdo;

&ldo;……&rdo;

&ldo;也長開了。&rdo;太宰治眯著眼睛笑道，&ldo;生命真的是神奇的東西。不認真看的話，就錯過了很多。&rdo;

&ldo;……&rdo;

莫名其妙。

&ldo;我聽到你在心裡罵我了。&rdo;

&ldo;………………&rdo;

&ldo;不反駁嗎？&rdo;

&ldo;不反駁。&rdo;

太宰便用肩膀撞了我一下，以示懲戒，但我沒有躲。

因為我也突然注意到一件事，我和他的對話什麼時候都是這些無關痛癢的話題了。之後，我又懂了一件事‐‐未來很長，原本也沒有太多的事情可以說，本來就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反覆地說來說去。

河堤安靜極了，啤酒罐橫七倒八。我也記不得我喝了多少，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跟著風要飄出去一樣。太宰治酒量不愧是練出來的，到現在臉色還很正常，完全沒有喝酒的跡象。

也許是壓久了這個問題，所以我趁著酒意，順便問了：&ldo;我想問個問題。&rdo;

&ldo;說吧。&rdo;

&ldo;你那年在火場裡面，和坂口先生不是通了電話嗎？說了什麼？&rdo;

&ldo;哪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