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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臨走前扳動的椅扶便是開啟機關的關鍵,江離的耳朵比兔子還機靈,不可能聽不到聲音。
可惜她過於自滿自負,滿腦子想著如何坑人去了,根本沒在意小動靜,這才被甕中捉鱉、倒了大黴。
江離有生以來從未被坑得那麼慘過,咬牙切齒道:「好一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不,」赫敬定緩緩地逼近少女,聲色愈發喑啞低沉,吐息也曖昧地縈繞在她耳畔,「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兩根漂亮的手指攥了她的下顎,男人頷首,冰冰涼涼的薄唇印在了柔軟溫暖的紅唇上流連摩挲,離開時輕輕地舔了一口。
江離僵成了一具沒有生命的傀儡石像,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汪。」
貓系少女pk犬系男子
第一局,狗狗勝。
白朮(zhu4)和決明子都是藥材=w=
第十一章
大祁並不推崇男尊女卑之風,許是太祖帝被偃師江家相助打天下之故,受到傀儡本質上並無男女之分、而是由主人喜好裝具某器官的影響,皇室的態度十分果斷——
一視同仁,實力為尊,誰強誰說了算。
大祁又不是沒登基過女帝,只是少而已。
江家正是一脈單傳,族內後代無論男女皆被認可,得以修習天工巧之技,並繼承祖上遺志與遺物。
因此,大祁女子的地位比周邊小國的女子要高上不知多少,思想亦相對開放,江離則更是早熟。
她自幼跟著毫無倫理觀唸的戰傀杜若一同生活,無論是該知道的、還是不該知道的都早已被教了個遍,一清二楚。
十歲便能製作出玩具傀儡,自然不能指望她是個什麼天真純潔的小姑娘。
然而吃過豬肉和見過豬跑是截然不同的層次,顯然江離還沒那麼能耐,否則也不會當場愣住成了呆瓜。
冰冰涼涼的柔軟觸感,很真實。
「你身上……」赫敬定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開口,語調些許危險,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怒火,「有其他男人的氣味。」
帶著甜膩的脂粉氣,還有富家公子常燻的瑞麟香,遮蓋了她原本的冷雪幽香。
江離迷茫地歪了歪腦袋。
鬼知道,許是宋希夷總在她身旁晃悠,纏著她要露一手傀儡道看看,不經意沾染上了?
赫敬定手指微微用力,痛得江離嘶了一聲,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又沒資格介意此事。
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良久才鬆開了手。
他低聲道:「我並非打算囚你於此,只是有些話要講。」
江離立即恢復了冷靜,權當方才接吻的人不是自己,微微昂了小巧的下顎,道:「大費周折地做機關,只是為了說句話,我還真是受寵若驚。」
語氣完全不像開心的樣子,小臉皮笑肉不笑,看上去是個相當不好哄的小美人。
赫敬定不解釋,更不哄,這些活人才做的舉動於他而言過於遙遠,他開門見山道:「彩雲間的事,你插手了?」
「你猜啊」
江離笑得呲牙咧嘴,偏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赫敬定既已斷定了是她,問只是形式,不承認也沒關係,他的手指輕輕搭在了鐵索的門鎖上,道:「十日後大抵會有一場血戰,我不確定自己能否活著回來。」
江離身形一頓,只是口上仍無所謂地笑著道:「所以?」
赫敬定的琥珀雙眸黯然了些許,片刻不曾言語,竟一言不發。
他打過很多仗,卻從未有一次像現在這般害怕過,怕回不來,怕……見不到心上的那人。
「你的玉佩還在我這。」
赫敬定從懷中摸出螭龍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