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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翩翩不意被他溫柔對待,心尖一顫,昏暗中蕭荀見她臉上隱有羞惱之意,卻對他並無厭惡,頓時心猿意馬,忙強斂住繼續道:「此次帶你去齊國,一是看望看望你父皇和五哥,了了你想家的心思,二是,我得了治不好的病,病入膏肓了。需要去齊國去找神醫蕭穀子醫病,可能要在蕭穀子處住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內,翩翩莫要亂跑,要時刻跟在朕身邊,知不知道?」
柳翩翩驚愕的一下子放下手,忙掃視在蕭荀身上。
「翩翩不信朕病入膏肓了?」四目猝然相對,蕭荀頗有些委屈的拉著她的手,就往他身上亂按,「翩翩你摸摸看,朕到底得病沒有?」
她一點都不想摸蕭荀。
饒是如此,她的手被他大掌帶著還是碰觸到他糾實的胸膛,韌性十足的精壯腰身,指尖如著了火般被燙的蜷縮了下。柳翩翩燥的急忙收回手。心肝砰砰亂跳,那晚兩人歡好時的場景不期然在腦海中浮現
打住!
不能在想下去了!
她這是瘋了不成!竟會時不時臆想蕭荀的軀體!
見蕭荀朝她望來,那眼神似穿透她臉皮能窺到她內裡所想,柳翩翩忙將心頭這詭異的念頭甩掉,不敢再看他,正抿唇輕問:「我們去多久?」
說著,到底忍不住心頭嘀咕,抬眸看了眼中氣十足的蕭荀,怎麼都看不出他是個病入膏肓的人。蕭荀挑唇笑笑,毫不在意的道:「不知道,可能十天半個月,可能三年五載,說不準蕭穀子醫不了朕的病,朕死在外面也不好說。」
他頓了頓,用那雙漆黑眼眸狀似認真盯著她:「若朕不幸死了,翩翩會不會為朕感到傷心?」
「會!翩翩會傷心的要死要活。」柳翩翩慪的吐血,她可不信狡詐的蕭荀會死在路上,可不知為何聽他這般戲說,她心頭如被鈍刀戳了般鈍痛,這念頭剛一生出,忽變得愧疚自責,他殺了她七哥,她本該恨他才是,為何還會心疼他?她似要抵制這莫須有的心軟,想也不想的恨聲道。
在她看不到的視線中,蕭荀唇角微微一勾,冷峻的臉上驀的浮出滿足的笑容來。
夜裡沒遇到投宿的客棧,蕭荀下令所有隨從安營紮寨稍作休息再上路。
柳翩翩私心裡並不相信蕭荀病入膏肓,可蕭荀是一國之君沒必要欺騙她,他既這麼說了,她便姑且當了真,再者,一個皇帝在兩國關係緊張之時忽然微服出巡,行徑本就不太正常,或許蕭荀揣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說不準。
秉著這個想法,柳翩翩不敢掉以輕心。
一邊怕他真的病死了,一邊又怕他借著生病的由頭使詐,實則是想要探齊國的底細。於是,她緊繃著心絃時時刻刻將整個心撲在蕭荀身上,反觀蕭荀除了在嘴上佔佔她便宜,其餘時候都規規矩矩的。連日的趕路令她精神不濟,見了月兒後,她依舊從月兒嘴裡問不出什麼,只得暫時放棄,吃了點補充體力的藥羹後便在營寨裡睡下了,蕭荀則撩開門簾走了出去。
此次跟著皇帝出巡的是禁軍統領李琛,見到皇帝下馬車,立馬奔過去低聲道;「卑職已派人將方圓五里都搜尋了一遍,並沒發現行跡可疑的人。」
蕭荀一瞬皺緊眉頭,卻淡聲道:「繼續探查。」
「是。」
「距離蓬萊洲還有多遠?」
「大概還有十天的行程。」
「柳頤人呢?他如何了?」蕭荀又問。
「載著柳頤的馬車跟在皇上馬車一里後,這幾日柳頤一直吃吃喝喝,似乎在專心養身上的傷。沒見有什麼異常,也沒見他和人有什麼眼神物什暗示性的往來。」
「下去吧。」
李琛得令立馬退下了。
蕭荀卻依舊停留在馬車前,眉峰緊鎖,絲毫沒有在柳翩翩輕佻戲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