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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翩翩被腦中冷不丁冒出來的念頭驚到,只覺荒謬。
蕭荀妃子眾多,燕環肥瘦樣樣盡有,他寵幸哪個不好?非得寵幸他這個敵國奸細?
她可沒忘記前日夜裡他是如何老奸巨猾的一邊佯裝強佔她,一邊籌謀著透過她的行蹤抓捕她五哥呢?
這會兒他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又想怎麼坑騙她?
想到這,柳翩翩剛被他關切的態度溫暖的熱乎乎的心房剎那涼了半截,她定了定神,忍著被蕭荀抱著的曖昧姿勢,垂眸,答非所問的輕聲試探道:「皇上,你是不是有事瞞著翩翩?」
「翩翩想跟我說什麼?」
蕭荀見她終於醒了正激動難掩,不知該對她說什麼哄慰的話,他從未哄過女子,這般低聲下氣問她身子舒不舒服還是頭一遭,正暗惱自己嘴怎麼笨,怎麼連句最平常的關切話「餓不餓?」「想吃什麼」都想不到而自責時,忽聽她這般試探的問,心頭喜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心底苦笑一聲:柳頤有一點沒說錯。如今沒了以往記憶的她以為自己是齊國的小公主,將柳頤視為自己的五哥,哪怕是九死一生剛昏睡中醒來,下意識不是先惦記她自己的身子,而是先關切那個害她悲慘至斯的五哥柳頤!
只一剎那,強烈的恨意和沒保護好她的自責一瞬席捲他全身,逼得他險些不能控制住情緒,怕嚇到她,蕭荀忙斂住眸底恨意,輕笑了下岔開話口道:「想吃什麼?我命御膳房給你做。你不是最愛吃提子糕嗎?我現在就令宮人端上來,你要不要先吃點墊墊?」
柳翩翩還是頭一回聽蕭荀對她不再稱「朕」而是「我」,詫異了一瞬,也顧不得他為何這般對她,見他答非所問,昏迷前心頭疑問肯定幾分,她心裡惦念著五哥安危,忙道:「皇上偷您地圖的人是我,我五哥什麼都不知道,而且,而且我給我五哥的地圖上除了標註糧倉,別的我什麼都沒有畫,他就算拿到地圖,也做不了對秦國不利的事,您能不能看在翩翩的面上,放過我五哥這一回。」
此話一出,蕭荀正笑著的臉立刻陰沉下來。
他緊抿著唇,望著她眸色閃爍,一聲不吭。彷彿方才那一瞬的和顏悅色並不存在。
柳翩翩心頭一窒。若方才她是肯定五分,那麼此刻她便能肯定十分。蕭荀抓到的敵國奸細正是他五哥,說不準她五哥現在已經被蕭荀殺了
她急忙從他懷裡掙出,面朝著他就要跪下,下一瞬手腕卻是一緊,卻是被蕭荀從床榻提起來,他將她抱入懷裡緊緊摟著,垂下頭輕親下她唇角,柔聲道:「我為了救翩翩,被太后狠狠責罰了一頓,你瞧瞧,太后下的狠手給我打的。」說罷,竟是不顧儀態的擼起衣袖露出結實的手臂,上面道道青紫交加的瘀痕赫然露了出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柳翩翩喉嚨被什麼堵著,霎時自責的說不出話。
太后拿著敵國奸細的名頭存心要治她於死地,如今她人活的好好的,便是蕭荀舍了命救下的,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此刻看著蕭荀為救被太后責罰,竟隱隱有些心疼。
蕭荀將她反應看入眼裡,唇角微不可查的翹了翹,在她再次看他之前忙斂了回去,他「嘶」的佯裝疼得倒抽一口涼氣,低聲抱怨道:「翩翩醒來第一件事,不是想著先關心關心救你的我?反而懷疑我借著你抓了你五哥?我若真抓了你五哥?你還能好好的活到現在嗎?」
若他真的抓了她五哥,她這個「敵國奸細」定然也是要和五哥一同下牢獄的。而非睡著溫暖的被窩。柳翩翩狐疑道:「皇上不怪罪我,不怪我將您的地圖給了我五哥?」
「翩翩偷地圖的本意不是為了秦齊兩國的百姓免遭戰亂之苦嗎?翩翩何錯之有?要錯也是想發起戰爭齊國的錯。」
「是,可是翩翩偷您的地圖,終究是錯了。」柳翩翩沒想到蕭荀竟將此事這般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