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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漫漫,從這一刻起,她再也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人在往前走,再也不會對未知的未來感到擔憂迷茫。
因為從今往後,無論她走到哪,都會有這個人在身後默默地守望著自己。
「羨羨。」他這時抬起他們緊扣著的手,將她的手背輕輕地在自己的唇邊貼了貼,「接下來,你需要做的,就是安撫萍姐的家屬,為萍姐祈禱,餘下來的都交給我。」
她點了點頭:「萍姐的病,究竟有多嚴重?」
「她這場病已經拖了很久,我猜測她的家裡人都不是太清楚具體的情況,她有可能自己已經拒簽過病危通知書,這段時間全靠藥物在維持支撐。」祝沉吟說,「雖說情況確實不好,但我剛剛已經和另一位醫生電話討論過,可以盡力搶救一試。」
手術臺上的事,就不是她能夠把控的範疇了,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在醫術方面,她絕對不可能有比起身邊這個男人更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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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仁晨醫院後,祝沉吟一下車便立刻進去換衣服準備上手術臺,高嘉羨和盧主任則一起陪著溫玉萍的丈夫和子女等在急救室外頭。
溫玉萍的丈夫程毅她之前見過幾回,性子斯文淡雅風度翩翩,在長川最好的大學擔任教授一職,是一個很溫柔平和的人,跟溫玉萍的感情那麼多年一如當初的甚篤。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程教授和祝沉吟的風格是有些相似的,所以她當時第一次見到程教授就抱著很欣賞尊敬的態度。
她總想,祝沉吟以後上了年紀,可能也是這個模樣。
而現在,這位臉上總是掛著笑、偶爾喜歡開玩笑逗樂大家的中年男人,彷彿一夕之間老了五歲,臉上連半點兒笑意都沒有。
「程老師。」高嘉羨看得心疼,忍不住出聲道,「萍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
程毅點了點頭,嗓子卻已經完全啞了:「我剛才其實還想不明白,為什麼她要一直把這件事瞞著我,明明我們每天都要說很久的話。」
「我知道她最近身體不好,總在吃藥,說過好幾次要陪她去醫院,她總找藉口自己偷偷去看。然後回來又跟我說什麼事兒都沒有,還把病曆本都藏起來不讓我看到,像個小孩子似的。」
「現在我突然就明白為什麼了。」程毅摘下眼鏡,用手指輕輕地按了按自己的泛紅的眼角,「我想起她這次去吳賓市之前跟我說,她想我一直記住她年輕時最美好的模樣。」
聽完這段話,高嘉羨忽然也明白了為什麼一向穩重的溫玉萍這次會選擇如此任性地隱瞞自己的病情,想要在哪怕最親的人面前粉飾太平。
因為她不想讓他們看到她變得不美好的一面。生了病的人,不僅會衰老得更快一些,臉上還會多很多皺紋,臉色不好,頭髮也會掉,精氣神都大不如從前,可能還得住院、或者經常要往醫院跑。
溫玉萍是一個那麼要強的人,那麼多年來她代表國家發言,從來不會對任何國家或者人事示弱。
所以她一直拖,也不想要對摺磨自己的病魔示弱。所以她就連自己的另一半也要隱瞞著,因為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衰老病弱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特別能夠理解溫玉萍在這件事情上的任性妄為。無論走在人生的哪一個階段,每位女性的心裡似乎都還是藏著一位少女——希望自己所愛之人永遠都只記得自己最好的那一面。
溫玉萍是如此,她好像也一樣。
如果可以,她希望祝沉吟記得的永遠都是她的年輕風華。
而同樣,她突然也有些明白之前為什麼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