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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看,少女的背脊崩得筆直,無數恨意與堅忍,在顫抖。
他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忘了許久,等回過神,他拿起那碗已經放涼的藥,一口悶下。
沒有想像中苦,有山楂的清甜。
她在藥裡,加了山楂。
之後的幾天,他幾乎沒有見到她的人影,她依舊給他配藥煎藥,但那些藥都由文熙送來。
中藥起效慢,但他也能感覺,深夜那種胸悶和空腹的疼痛,有所減輕。
這天早上,他接到江茗森的電話,今天是他跟江茗蘭的生日,城南ktv已被包下。
她在廚房的視窗,燃氣灶燉著他愛的山藥粥,她眼看著他頭也不回地坐進他兄弟的車裡。
中午,她問文姨要到他的電話,打過去,那邊一片嘈雜,充斥著不知是誰的鬼哭狼嚎的歌聲。
「少爺。」
「阿希,是你那個土掉渣的小跟班,她問你在哪。」
接電話的不是他,熟悉的嘲諷嬌笑,應該是齊晴。
「麻煩你跟他說,他要吃藥。」
齊晴笑了,把電話放下,湊過去跟他說了什麼,回來的時候,語氣裡的譏諷更深。
「城南ktv,阿希說你要能找到,他就乖乖喝藥,找不到,就帶著你的破爛玩意兒有多遠滾多遠。」
「…」
掛了電話,她的大拇指和食指止不住摩挲,這是她的小習慣,及其憤怒或焦慮時,就開始重複這個動作。
文熙今天去上補習班了,文姨常年在別墅,對c城的瞭解也不比她多多少。
猶豫幾分鐘,她咬牙,帶上保溫桶,出了霍家。
霍希光靠在沙發上,閉眼養神。嘈雜的環境待久了,他就容易倦。
「阿希,要不要唱一首。」
江茗蘭把話筒遞過來,他不耐地推開,那張臉天生令人上癮,冷漠絕情時,也毫不留情。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她依舊是那身土氣的灰棉襖,懷裡抱著一個粉色的保溫桶,突兀地進來。
所有人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她徑直走到霍希光面前,冷冷對上他的眼。
「霍希光,喝藥。」
他笑,難得發自肺腑的笑,露出兩排白牙,明晃晃的,很有少年氣。
「溫穗,這就是你的驕傲啊。」
他笑著接過保溫桶,沒來得及擰開,又被溫情搶去,直接扔進垃圾桶裡。
「來了個什麼人啊,這裡都變得烏煙瘴氣了。」
她垂眸,神色無異,平和地,撿起垃圾桶裡的保溫桶,把側面沾上的痰漬擦去。
「這是這一階段的最後一副藥,你把它扔進垃圾桶,他就得喝從垃圾桶撿來的藥。」
齊晴神色一白,霍希光的臉隱在黑暗中,晦暗不明。
「唱了這麼久有些餓,我請大家吃飯吧。」
他突然起身,笑著對所有人說。
「好啊!」
一群人歡呼著走出包廂,他等所有人出去了才起身,經過她身側時,他低聲挑釁:「溫穗,我看我爸給你的錢,能讓你表演多久。」
包廂變得空蕩,少女瘦弱的影子,被五顏六色的光打在牆上,她倔強地抱著保溫桶站在那裡,目送他們離開。
開車走之前,有人提問:「不帶上那姑娘?」
齊晴翻了個白眼。
「她配嗎?」
眾人等待他發話,他冷冷瞥了眼門口,說:「走吧。」
晚上回來時已經十點,文姨和文熙守在下面,看到他,長舒口氣,又看他身後沒人,瞬間慌起來。
「少爺,溫穗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她還沒回來?」他腳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