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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衍壓低聲音一口氣說下來，仔細盯著宋諾的表情。

他等著看宋諾變了的臉色。

然而……

宋諾：「……」

「哦。」

見陸景衍表情難看，他想了想，又道：「我明白了。」

陸景衍：「……」

你他媽——

「陸景衍，你在這裡幹什麼。」

莫澤言出現在兩人身後。

宋諾回頭看去，眼神有些複雜。

他不清楚陸景衍是否誤會了什麼，或者是怎麼知道的這些。

但無疑，六年前他的離開，確實給莫澤言帶來了很大的傷害。

見宋諾表情不太好，莫澤言瞬間皺起眉，看向陸景衍，語氣低沉：「你跟他說了什麼？」

陸景衍：「……」

他心下微沉，之前還只是猶疑，但現在看，莫澤言對這個人的態度，確實不一般。

這什麼人啊，剛才裝成沒什麼的樣子，結果莫澤言一來，瞬間又擺出這副表情。

陸景衍心下嘔得要死，但面對莫澤言的質問，也只能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我沒和他說什麼，就是簡單聊聊……」

「是嗎？」莫澤言看向宋諾。

宋諾回神，點點頭：「嗯，是簡單聊聊。」

不等陸景衍鬆口氣，就聽宋諾又問道：「你能和我說說六年前的事情嗎？」

陸景衍：「……」

他立即看向莫澤言。

——要知道莫澤言最厭惡別人提六年前的事情，尤其是他發瘋的那段時間。

這個叫宋諾的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直接往槍口上撞。

這麼想著，陸景衍頓時又緩下心神。

既然對方作死，他怎麼也得看看熱鬧。

可出乎意料的是，莫澤言竟然沒有冷臉，而是沉默半晌，開口問道：「你為什麼想知道六年前的事？」

「呃……」

宋諾撓撓臉頰，眼神有些飄忽：「就是有些好奇。」

他一指陸景衍：「他剛才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陸景衍：「……」

你他媽——

然而宋諾說的是事實，陸景衍也只能暗自運氣。

他確定，眼前這個叫宋諾的，心機十分深沉。

為什麼莫澤言就是看不出來？！

莫澤言看了宋諾一眼，抱著手臂道：「你想知道也可以……」

「什麼？」陸景衍震驚地看著莫澤言：「你不介意？」

他不敢相信莫澤言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不僅沒有任何冷臉反應，甚至還應了宋諾的要求。

「莫澤言，你不能……」

「我不能什麼？」

莫澤言看向陸景衍，冷聲道：「如果沒別的事，你可以離開了。」

這話說得不客氣，陸景衍臉色瞬間變了，白了又紅，紅了又白，難看至極。

他自認長相不錯，身邊也有很多追求者。

但自從發現莫澤言對一個人有那樣濃烈的情感後，陸景衍對莫澤言的渴求就越來越深。

他也想體會那種被人視若生命的感覺。

一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人，竟然為之若瘋若狂。

或許這種感情，在其他人看來很莫名其妙，甚至很可怕，但是陸景衍在「照顧」莫澤言那段時間，卻覺得心動。

所以那之後，他哪怕放下自尊，也想追求莫澤言，想和莫澤言在一起。

可是他都放下自尊了，卻在莫澤言這裡屢受挫折。

但陸景衍告訴自己沒關係，反正莫澤言身邊也沒有別人，他繼續追著就是了，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