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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天舟說:「兇殺案,警方首先都會考慮熟人作案的可能性。他急於撇清關係,情有可原。」
左鳶還想爭辯,楊凌暉從副駕上回頭,沖她做安靜的手勢。「我來說說我瞭解的情況吧。」
楊凌暉,三十五歲,正是徐郎半老風韻猶存的年紀。他充分發揮他成熟男人的魅力,以犧牲色相為底線。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和一群二十出頭的女模特談笑風生。
魏威進盛美五年,是徐圖之手下最賺錢的男模特。徐圖之傾盡全力打造他,他也信任徐圖之。兩人的關係非常好。但是大概一年前,兩人的關係明顯轉冷,半個月前有人看見他們在徐圖之的辦公室吵架。
左鳶說:「這些,他可沒告訴我們哦。」楊凌暉說:「應該不是刻意隱瞞,每個人都有些事情不想讓別人知道。」
左鳶想再來幾句刺紀天舟,讓他不爽,楊凌暉卻突然說:「我在這下吧。」地鐵站在前面,紀天舟是特意開車把他送到這裡來的。
楊凌暉下車,車內的空氣立刻變得詭異。可能紀天舟也感受到了這種詭異,三分鐘後他把電臺開啟。甜得發膩的女聲說:「初戀多麼美好啊!人生第一次愛上一個人。你和你的初戀走到最後了嗎?你們現在還有聯絡嗎?歡迎撥打······」
左鳶聽得起勁,同時又默默腹誹:我的初戀還沒送出去呢。不料紀天舟一把摁掉電臺。真是怪人,聽也是你,不聽也是你。左鳶說:「你開到鑫啟城,讓我下來。」
鑫啟城是距離春熙湖畔最近的一座商場,規模不大,以餐飲業為主,基本滿足附近居民的日常生活需求。丁小可約了左鳶在這裡吃飯,慶祝她們的喬遷之喜。
紀天舟說:「我也回家。」左鳶說:「我室友約了我在這裡吃飯。要不你也來?」紀天舟說:「謝謝。」
謝謝的意思就是,我不來。
車子停在路邊,左鳶遠遠地看見站在商場門口的丁小可正沖自己揮手。
左鳶扒著車窗問:「明天你們去死者的家,帶我去吧。」紀天舟反問:「誰說我們要去?」左鳶說:「說好的有訊息讓我第一個知道。」紀天舟說:「公開提供給媒體的資料,你可以事先知道。」
左鳶悻悻地走向丁小可。丁小可挽住她的胳膊問:「誰啊?」左鳶譏諷說:「警界神探紀天舟。」丁小可大為驚訝地說:「他是我中學時候話劇團的學長!我記得他大學讀的是警校。」左鳶笑說:「那你的機會來了。他和我們同小區同樓同層。」
「切,我才不自討沒趣。」丁小可攏了攏自己的長頭髮,褪下手腕上的皮筋,將頭髮紮起來。「誰不知道他當年和他女朋友恩恩愛愛。他女朋友叫什麼來著,小夏?」
職業的敏感促使左鳶抓住重點。「當年?」「是啊。」丁小可開始點菜,她們今晚吃的是火鍋。「好像聽說他遭遇綁架,後來那位小夏同學就出國深造,把他甩了······」
左鳶等著丁小可說後來的故事,但是丁小可已經專心致志地點菜了。
「後來呢?」左鳶巴巴地問。「後來女的就出國深造了啊!我沒興趣關注。反正當年他被綁架還挺轟動的。你那時候應該來江城了吧?你沒聽說嗎?」丁小可將選單交給服務員。
「我又不是你們學校的,能聽說多少。」左鳶很遺憾。「倒也是,當年學校還封鎖訊息呢。」丁小可喜滋滋的,語氣裡充滿資訊不對稱的優越感。左鳶莫名其妙,這位同學,你喜從何來啊。
「你知道嗎?」左鳶清清嗓子,「我今天去盛美採訪,你們公司的模特魏威被人······」她做抹脖子的手勢和翻白眼的表情。
毛肚在丁小可的筷子上顫了兩顫,落回紅油鍋,倏地沉底。左鳶伸出筷子,將它撈上來,體貼地放進丁小可的碗裡。然後慢條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