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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偉奇說:「可是他昨晚沒去接小龍,這不正常。」常蘅芙說:「他有正常的時候嗎?你看看小龍穿好衣服沒有。快點,要遲到了。」
馬小龍撲過來。「媽媽,你幫我繫鞋帶。」常蘅芙俯身為兒子繫鞋帶,碰巧打翻剛充好的牛奶。在她發火之前,馬偉奇已經拿起掃帚,清掃玻璃渣,又拿起拖把,一陣猛拖。馬小龍說:「今天我要讓外公送我上學。」常蘅芙說:「爸爸今天有空,叫爸爸送你。」
忙得幾乎打架的早晨終於過去。中午吃飯的空隙,常蘅芙撥打父親的電話,關機。老風流鬼,去死吧,最好永遠別回來。
距離馬家所在的小區大約幾站公交車的路程,就是春熙湖畔。
同一時間的早晨,紀天舟開車出小區大門,經過公交站,看見在等車的左鳶。他的車子不自覺地停在她面前。「上車!」
左鳶也不客氣,撿到大便宜似的坐上車,對他說:「紀警官,你不趕時間哦,對吧?」他問:「什麼事?」她笑嘻嘻地說:「我今天不去單位,所以和你不順路。」
他問:「你去哪?」她乾笑兩聲說:「文定路情人林。」他問:「去那幹嘛?」「當然是去找新聞啊!」她拉長語調,完了又補一句,「小任也過去,放心。」
他又沒說不放心,她為什麼要主動叫他放心?「那個……」紀天舟輕咳說,「你的剪報集,我忘了帶。」
真是哪壺不開偏提哪壺。他為什麼要說剪報集?忘了就忘了唄,乾脆把昨晚的事也忘了豈不更好。左鳶感覺自己的臉發燙。「哦哦,沒關係,你下次給我吧。」紀天舟說:「行。」
左鳶忍不住偷瞄紀天舟,他正專注開車。
薄外套,白襯衫,深色牛仔褲,休閒鞋。薄外套是敞開的,襯衫從衣領到下擺,一覽無遺。他的襯衫非常合身,不大不小,肩膀處和腹部繃著卻又不緊繃。這個人,還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啊。再細看,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沒扣,微露鎖骨。鎖骨之下,讓人想入非非。
此時此刻,左鳶想的非非就是,她要多解幾顆紐扣。昨晚太慌亂,又隔得遠,她沒看清楚。
紀天舟偏頭望了左鳶一眼問:「怎麼啦?臉紅紅的?熱嗎?」左鳶回過神,忙說:「沒有,沒有,還好。」他又狐疑地望了她一眼,然後把空調開啟。
這空調,冷得她瑟瑟發抖,又不好意思叫他關掉。幸好情人林很快到了。
情人林位於錢家匯文定路,是一處開放式的街心公園。這公園的特色就是樹多,而且都是喬木,棵棵樹幹粗壯,枝繁葉茂。除了樹之外,還有大型的假山和石桌石凳。
文定路是鬧市大馬路旁一條僻靜的岔路,情人林就更僻靜了。前些年,基本只有附近的老年人早晚在這裡練劍打拳。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來了些外地婦女,年齡多在四五十歲。她們似乎看重了這裡的僻靜和容易隱蔽,將這裡發展成為簡易的色情服務點。
主要服務物件是老年人。二十塊錢,隨便摸。高階服務,價格面談。於是「文定路街心公園」順理成章變成「文定路情人林」。早十點到晚十點,這些婦女就在情人林裡晃蕩。她們的統一裝扮是衣著鮮艷清涼,身背小包。
紀天舟雙手抱胸,站在樹林外。他看見有位穿紅裙子的大媽正和老頭搭訕,兩人談了會兒,就往樹木蒼蒼的假山處走去。
紀天舟說:「這有什麼好報導的,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左鳶認真地說:「所以才要報導啊!引起社會重視,促使政府儘快取締亂象。」
紀天舟笑說:「那還不簡單。我同學在派出所,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把這些人都趕走。」左鳶說:「紀警官,你這招治標不治本,趕走還會再來的。」紀天舟問:「那怎麼治本呢?」左鳶反問:「這話你問一個小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