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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鳶重複金融程告訴她的事情。聽完這番話,奚何初和紀天舟還沒來得及發表評論,左鳴就說:「他這是報復社會啊!」奚何初說:「有過這樣的案例。因為自己受到傷害,所以也去傷害別人。魏威的行為,類似。」
紀天舟搖頭說:「我覺得,不完全是這個原因吧。那些影片的拍攝時間,最早是去年,最晚是他死前一週。我想,他的敲詐行為肯定不是最近才開始的。我們嘗試聯絡過影片中的某些人,但是沒人承認認識他。」
「要是我,我也不承認啊!」左鳴哈哈笑。三個人六隻眼睛,齊刷刷地射向他,他縮了縮脖子,又很小聲地說,「我是說如果。」
奚何初說:「也許,醫院的通知,讓他加快了勒索的速度,也加重了勒索的強度。」紀天舟贊同說:「這倒有可能。」左鳶說:「也把他自己推向死亡。」她的話讓大家陷入沉默,紛紛努力扒飯。
左鳴問:「剛才那幾個人,是他的家人嗎?感覺,很窮的樣子。那姑娘是她姐姐嗎?挺漂亮的,就是有點木呆呆的。」左鳶無語,她這位弟弟,關心美女,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真是丟臉而不自知也。
紀天舟搖頭說:「不是他妹妹,是他妻子。」「什麼?魏威有妻子?」左鳶和奚何初不約而同,發出質疑的呼聲。不,是質疑的尖叫。紀天舟說:「不止有妻子,還有孩子。女兒七歲,兒子四歲。」
左鳶在心裡默默計算魏威初來江城的時間,是五年前的春天。「他是在兒子出生後,來江城的。」
第20章
左鳴說:「我可真不明白了。有妻有子, 那他到底是不是……他怎麼還做那種事?他怎麼想的?」
奚何初說:「人都有多面性。表面光鮮,背後是什麼樣子,只有自己知道。」左鳴說:「那他也太讓人無法理解了吧。就為了錢嗎?瘋了吧?要錢不要命!」
紀天舟望著左鳴。這年輕人和他姐姐的性格不太一樣。他姐姐是安靜中帶著不服輸的倔強, 暗暗地,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像春天雨後從泥土裡使勁往外鑽的野草。而他, 則是想什麼說什麼,率性自然, 天真可愛。
紀天舟說:「還有更讓你們驚訝的。」三個人六隻眼睛,齊刷刷地射向紀天舟。左鳴抓緊時間吞了一口紫菜蛋花湯說:「今晚真的消化不良。」紀天舟說:「你們猜,他勒索的錢都流向哪裡去了?」
左鳶覺得,紀天舟今晚的話特別多,比左鳴的話還要多。表達欲強烈, 不像他。
左鳴說:「家人唄。」奚何初搖頭。之前左鳶也認為這些錢,魏威不是花在自己身上, 就是花在家人身上。現在,既然紀天舟這麼問,就表示,她的猜測肯定是錯誤的。左鳶搖頭說:「我不知道。」
紀天舟說:「當然給了家人一點錢, 但是大部分錢, 他都捐了。」「捐了?什麼捐了?」三個人又驚愕又疑惑。
魏威的老家在交通不便的偏僻小山村。有多偏僻?三年前還不通車。村民出去趕集,要步行大半天才能到鎮上。孩子上學,要翻兩座山,趟兩條河。
魏威做模特後, 開始是給家裡寄錢, 後來是給村裡捐錢,再後來是給鄉裡捐錢。利用魏威的錢, 路通了,孩子上學直到初中畢業,都不用出鄉了。衛生所、養老院也都有了。
他還出錢讓鄉裡的年輕人去學技術。種地耕田,養殖畜牧,做小生意。簡直就是憑一己之力,讓全鄉人脫貧。短短三年時間,窮鄉僻壤躍升為全縣聞名的富裕鄉鎮。
左鳶、奚何初、左鳴,全都愣愣地不說話。他們這輩子還沒聽過如此讓人驚愕的事。不,驚愕這個詞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們的感覺了,說驚悚更合適。
紀天舟說:「最近三個月,魏威捐了四百萬。說是要給鄉裡建一所職業高中,配備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