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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左,幫他坐牢這事你的確欠考慮。但是殺了他,千萬不要!」說到這裡,賈春然的手機響了。她正在吃飯,看也不看就接聽。「喂,你好。」
「賈女士,你以為拔掉家裡的電話線,就能擺脫我嗎?告訴你,這輩子我都會纏著你的。你這個殺人犯,是你殺死魏威,是你殺死魏威。你捅了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好多血,好多血……」
賈春然忙把電話掛掉。左鳶問:「姐,怎麼啦?你的臉色好差。」賈春然說:「哦,沒事,打錯了。我下午請假,你幫我和主管說一聲。」
賈春然來到營業廳,打聽如何遮蔽騷擾電話。工作人員告訴她,最保險的辦法就是,要麼不接,要麼換號碼。
這時候,中年男人的電話又打過來了。「殺人兇手,你再不去自首,我就把你殺人的證據交給警察。我已經找到那把水果刀了。好鋒利啊!刀刃上都是血,都是血,都是血……」
賈春然說:「我換號碼,快給我換號碼!」
下班後,左鳶挽著賈春然的胳膊走出超市。遠遠地,任浩歌往她們這邊跑。左鳶說:「姐,你看,我剛提出離婚,他就馬上大獻殷勤,真噁心!還想騙我下次再幫他頂罪呢!」賈春然笑笑。
任浩歌望著左鳶說:「親愛的,我來接你下班。」左鳶說:「是嗎?先去慶華小學吧。」賈春然忙說:「不用的,不用的。」任浩歌也忙說:「用的,用的。」他一邊說,一邊還衝賈春然眨眼睛。賈春然笑說:「真的不用,我給大寶報了學校的圍棋課,晚些我再去接他。」
「左鳶,任浩歌,你們在這裡啊。」一個聲音傳來。這熟悉的聲音,左鳶被嚇到。不是奚何初又是誰呢?左鳶瞥見任浩歌的臉變色了,估計她也好不到哪兒去。
「哎呀,老奚,是你啊。」左鳶急中生智說,「我最近在這家超市上班,才換的工作。我老公又不像你這麼有本事,他得靠我養。」她親切地挎著任浩歌的胳膊,微笑。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凝視著奚何初。
奚何初聽見「老奚」的稱呼,就覺得不對勁。因為左鳶從不叫他「老奚」。都是叫他全名,或者叫他「奚教授」,「奚何初同學」,偶爾叫他「老初」。
等他再聽完後面的話,以及看到左鳶的動作,更覺得有問題。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明白不能在旁邊這位女士面前,暴露左鳶和任浩歌的真實身份。
任浩歌撒嬌說:「老婆,你不要在舊情人面前,損你老公嘛。」
奚何初笑說:「我和左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小任,你放心,你們結婚後,我們從沒聯絡過。今天我是帶學生來調研的,湊巧經過這裡。我還有事,我先走啦。」
奚何初特意沖賈春然禮貌地點了一下頭才離開。
再次請任浩歌去鑑別八仙過海好不好吃之後,左鳶回到住處。她掏出鑰匙開門,對面紀天舟家的門也開了。她說:「這麼巧。」紀天舟說:「不巧,我在等你。」她問:「什麼事?」紀天舟說:「進來再說。」
這是左鳶第一次進紀天舟的家。
左鳶打量這房子,戶型和她那邊的戶型不一樣。她那邊的是兩室一廳,他家的是三室一廳。裝修偏中式。
她之前曾猜想過,他住的房子是什麼樣。對,她就是這麼閒,閒而無聊。她猜想,應該是西式的。說白了,就是那種簡約冷淡風。但是現在看來,不是。
紀天舟說:「隨便坐。喝什麼?」左鳶說:「白開水。」
紀天舟已經把冰箱門拉開,聽說她要喝白開水,又關上,去廚房倒了杯白開水給她。左鳶喝一口,咂摸出甜絲絲的味道。
左鳶用報喜的語氣說:「我現在和賈春然走得很近,她很信任我。」
紀天舟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