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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高高的挑了挑眉,又笑道,&ldo;哦,既是如此那便算了,老奴也是說說罷了。&rdo;
霍危樓面色微滯,幸而此時外面來報,路柯來了。
公事到了,霍危樓心思一正,再瞧不見片刻前的怒色,見他二人議事,福公公撥出口氣退了出來,至廊廡之下亦沉了臉,&ldo;人呢?&rdo;
侍衛有些心驚膽戰的上前,&ldo;送出去了。&rdo;
&ldo;可還能活?&rdo;福公公又問。
進去之時見吐了血,福公公是知道霍危樓下手之重的,便少不得多問一句。
侍衛便道:&ldo;受了內傷,得養一陣子。&rdo;說著又一臉苦相的道:&ldo;公公,適才瞧著人都走了小人內急便去了一趟茅廁,誰能想到竟有人敢大著膽子跑回來……&rdo;
福公公便使眼刀颳了他一眼,又嘆了口氣,&ldo;長公主殿下這幾日病剛見好,這事不必讓那邊知道了,你叫他們機靈些。&rdo;
侍衛應聲而去,福公公這才無奈搖了搖頭。
路柯離去之時已經是後半夜,福公公正打著盹兒,聽見動靜方才醒過神來侍候霍危樓梳洗歇下,霍危樓沐浴完了,只覺額角一跳一跳的發疼,躺下之後更是有些輾轉難眠,昨夜此刻,那人還歇在他隔壁幾丈之地,如今卻已相隔了半個京城。
隔了這般遠,莫說近身了,便是眼前晃一晃都不成,本就覺得有些煩亂,卻還有不長眼的往跟前湊。此般境況非是頭次,官場之上,有酒肆宴席上安排人相伴的,有往府上送人的,還有大著膽子設局的,他見的多了,大多時候都推拒的無動於衷。
可今夜卻格外令他生怒。
看看這一個個想借著他往上爬的人啊,膽大包天挑戰他的威嚴便算了,更差點令他陷入好女色之地,萬一流傳出去,某個信他不近女色的人又如何做想?
霍危樓人疲憊非常,心思卻是雜亂,世上人人人艷羨他的權勢,明著暗著想諂媚討好,又只想靠著皮相求榮,卻極少人像薄若幽那般,她也敬畏他,可她望著他時,眼底總是清冽坦蕩的,可就是那一雙從不見任何討好挑逗的眸子,卻偏偏能勾起他的衝動。
霍危樓身熱起來。
夜色漭漭,整個侯府燈盞俱滅,他這內室亦是一片漆黑,落針可聞的寂靜之中,慾念彷彿脫韁的野馬,竟令他有些難以自控,肌骨百骸皆生出渴念,在這無人窺見的床幃之間,霍危樓乾脆放縱了自己。
她脖頸微揚,她秀眉輕蹙,那夜榻上的馨香竄入他掌中,似烈酒炙喉,似雷聲輕綻,一道轟然白練閃過,連日的忍耐終於暢快爆發了一回。
霍危樓的心跳和喘息一樣急促,然而快意不過片刻,在這漫漫長夜等待著他的,卻是無邊無際更深的空虛和難耐折磨。
……
薄若幽並未立刻去京兆府應卯,頭兩日幫著良嬸為宅子裡添置了些物件,第三日上又跟著良叔去京城各處轉了轉,尤其看了看京兆府衙門在何處,到了第四日才動身去衙門應卯,她穿了身素淨裙裳,由良叔陪著往衙門而去。
京兆府衙門管著京畿各處吏治要務,自然比其他州府衙門位高不少,京兆尹更是天子近臣,非尋常知府可比,霍危樓已告訴她如今京兆尹姓甚名誰,這兩日間薄若幽亦探問了些京兆府之事,聽聞這位孫大人在位間官聲極好,便十分放心而來。
她雖是女子,可她自問驗屍之術遠勝尋常仵作,只憑這一點,再大的朝官她也不會畏怕。
然而她此行並不順利。
京兆府衙自然不是隨便就能進的,可偏偏她到的時候,孫釗並不在衙門內,衙差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