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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宮本身並無線索,霍危樓也不耽誤,帶著一行人朝外走來,薄若幽落後一步,離開暗室之時,不由看了一眼供奉銅匣的蓮花底座。
此底座亦為同座,因是年久,早已色澤古樸暗沉,她想了想,這才跟上眾人一起出來。
地宮內逼仄昏暗,走出那刻,眾人齊齊撥出口氣,一行人又回了停屍的院子。
明歸瀾還在驗骨,見眾人來去的快,有些詫異,路柯捧著銅匣放在長案之上,淨明見之道了一聲&ldo;阿彌陀佛&rdo;,忙將自己的袈裟脫下來,&ldo;請施主將此物放在袈裟之上。&rdo;
路柯摸了摸鼻子,照著做了。
見淨明實在著緊此物,薄若幽淨了手才上前驗看,銅匣四壁光滑如鑒,莫說開口,便連一絲劃痕也無,足見多年來儲存極好,除了鉚釘鬆脫之外,鎖扣之上亦無被破壞的痕跡,薄若幽蹙眉道:&ldo;民女曾聽聞晉北方鎖,乃是前朝晉州一位極有名的鎖匠造出,因內構複雜,工藝繁複,尋常人家極少用此鎖,既是如此,開鎖之法想來不會廣為流傳。&rdo;
霍危樓倒沒想到薄若幽所知甚多,便道:&ldo;雖則如此,可盜走舍利子者,總不會真有隔空取物之術,銅匣之上亦無多餘損壞痕跡,多半還是從鎖入手。&rdo;
薄若幽應了,仔細檢查起來,林槐在旁道:&ldo;可當日銅匣在眾人眼皮底下,盜竊者如何開鎖偷東西呢?&rdo;
霍危樓唇角噙起一絲冷笑,&ldo;定是有法子的,盜竊之人再如何會故弄玄虛,開鎖這一關避免不了,且看看這匣子裡是否留有證據。&rdo;
見明歸瀾在驗看那堆人骨,霍危樓問他:&ldo;可驗出什麼來了?&rdo;
明歸瀾搖了搖頭,&ldo;侯爺,此番我頗有些束手無策。&rdo;
霍危樓便道:&ldo;不急。&rdo;
這時薄若幽這邊窸窣作響,霍危樓轉身,便見薄若幽將自己貼身的雪色手帕從袖中掏了出來,她在裡面檀香木函的一角擦著什麼,待將手帕拿出,便看到雪色之上沾了一抹黑漬,汙漬是乾的,一時看不出是什麼,薄若幽指尖拈了拈,&ldo;像是燈油。&rdo;
&ldo;給我看看‐‐&rdo;
明歸瀾出聲,薄若幽忙將手帕遞上,明歸瀾放在光下照了照,&ldo;的確是脂狀物,松脂,或者酥油脂皆有可能,太久了,都幹了。&rdo;
薄若幽看向淨明大師,淨明神色微變,&ldo;這……十年之前開過一次之後,便再無人碰過,直接送回了地宮。&rdo;
也就是說,最近百多年內,只有十年之前開過。
林槐遲疑一瞬,&ldo;要麼是陛下令開啟時,侍衛所留,要麼便是盜竊者所留。&rdo;
淨明便道,&ldo;當時是陛下身邊御林軍開的鎖,以刀開後,是師兄上前檢視,師兄對聖物從來尊敬,當不至於在手上沾了汙物。&rdo;
那便是盜竊者所留了。
霍危樓凝眸,&ldo;盜竊者在寺內,沾上些許燈油並不奇怪,當日道場之中何處有燈油?&rdo;
淨明苦笑一下,&ldo;四處都點著長明燈呢。&rdo;
霍危樓沉思一瞬,&ldo;將那日道場排布畫一張草圖出來,禮臺位置,上面擺了什麼,長明燈都點在何處,務必不遺漏,若還記得請,將距離舍利子最近的人都畫出來。&rdo;
淨明額頭已生出一陣薄汗來,聞言擦了擦汗應是,&ldo;貧僧在今日之內給侯爺畫出來。&rdo;
霍危樓頷首,淨明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