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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生出的變故,令整個侯府的衙差和繡衣使都動了起來,四處戒嚴搜查,下人們大多被拘在各處院閣,此刻都從門縫中朝外看。
寒夜漭漭,白日裡還晴空萬裡的天穹此刻卻一顆星子也看不見,繡衣使們執著火把走在前,將周圍數尺內照的燈火如晝,可更遠處的黑暗,卻祟影憧憧,彷彿藏著什麼。
一路到了下人院,薄若幽又看到了昨夜才來過的廂房,繡衣使上前將門開啟,門內悄然無人,霍危樓當先入內,目光掃視一圈,屋內床榻桌椅一覽無餘,的確看不出任何異常。
薄若幽跟著進來,目光仍然落在了床榻上,床頭枕側,依舊放著那個針線粗糙的香囊,而除此之外,屋內幾乎看不到任何一樣屬於傻姑的似有之物,眉頭微皺,薄若幽看到了床頭左側一個略顯破舊的矮櫃。
這是屋內唯一一個櫃子,櫃門之上有一道破口,裡面不知放著什麼,昨夜傻姑還無嫌疑,今夜卻大不相同,薄若幽上前,將櫃門打了開。
櫃門一開,薄若幽眸光便是微變,只見櫃子裡放著幾件舊衣裳,而在最上面一格,竟然放著一盞適才在地下暗室之中放著的月兔燈籠,一模一樣的燈籠,傻姑一盞,地下暗室裡一盞,薄若幽唇角抿了抿,心底漫過一股子複雜的難言意味來。
她越發篤定了傻姑在井下被救過。
常年活在地下之人,自然不曾見過這些燈盞,哪怕是最常見的孩童才會喜歡的月兔燈,對她而言亦是寶物。
霍危樓見薄若幽蹲在櫃子前未動,便也走了過來,待看到那盞月兔燈,他的眸色也是微變。而本以為薄若幽要感懷幾瞬,可她卻又迅速冷靜下來,她將月兔燈拿出,而後翻了翻底下放著的舊衣裳。
衣裳不過七八件,春夏秋冬都在此了,略一翻看,薄若幽未發現任何異樣,正當要站起身來時,她眸光微微一變,她看到了一件青色素襖。
這素襖為侯府下人統一穿著,春桃這幾日便穿著這樣的冬襖,而在她初見傻姑那日,傻姑也穿著這件冬襖,可在那之後再見到傻姑,她身上穿著的,卻是一件靛藍色冬襖。
薄若幽心底滑過一絲異樣,她下意識多翻了翻這件冬襖,倒是沒翻出什麼東西來,可忽然,她鼻端嗅到了一絲淡淡的陰濕味兒……
腦海之中閃過一道電光,薄若幽一下子愣在了當下。
這味道極淡,可她剛才才從地下暗渠之中出來,對這問道再熟悉不過了,她愣了片刻,忽然站起身來走到了傻姑廂房後窗處,她一把將後窗推了開。
後窗推開,外面是一小片堆著雜物的空地,積雪半化,略顯濕冷,卻並無那刺鼻淤泥味兒。
那麼她昨日來時聞到的淤泥味兒是從何處來的?
薄若幽心尖輕顫,目光無意識的四處徘徊,忽然,她目光往下一滑,落到了後窗之下,緊挨著牆根的土壘臺階上,薄若幽呼吸一屏,後知後覺的手腳發涼。
因屋簷遮擋,臺階之上尚且乾燥,此刻,那上面正以汙泥印著一雙腳印,那腳印和她在鄭文宴書房院後梅林之中仔細比對過的一般大小,看著這腳印,薄若幽甚至能想像昨夜她進屋之時,有人正靠著窗沿,就站在這後窗之外。
薄若幽只覺手臂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而很快,她忽而想到了一個更令她覺得毛骨悚然的可能。
春桃說過,傻姑也很邪性。
第一次遇見傻姑時的細節再度湧入她腦海之中,一時間,薄若幽只覺一直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嚨,她連呼吸都停滯不暢了起來。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腳步聲,卻是負責在外搜查的一個繡衣使快步入了院門。
&ldo;侯爺,大小姐出現了!她去了大夫人那裡,她說她要帶著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