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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白麵如紙色,漆黑幽深的眸子終於露出一抹心虛:「我,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你給我點時間……」
無論這巨額債務因何產生,季扶光就是他們陸家堂堂正正的債主。只有他高抬貴手,她才有機會抽身而去。
真可笑,時至今日,她依然要祈求他的憐憫。
「落落,你真是好大的口氣。」季扶光卻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你拿什麼還?拿你今天還給我的這些珠寶?別忘了,這其中每一件,都是我送給你的。」
陸白怔愣了許久,面色愈發蒼白,最後竟自嘲地笑了。
「……扶光,還記得麼?當初你要送我星河海岸的房子時,我說了什麼?」
她微微抬眸,從容地凝視他面無表情的臉:「無論是珠寶,還是豪宅,將來你都會向我一一要回去的。」
季扶光聞言一怔,一時間竟被堵得無話可說。沉吟片刻後,他聲音開始暗啞:「落落,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邊,這些東西依舊是屬於你。」
偌大的衣帽間亮著許多探射燈,一片流光溢彩中,那些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泛著無比妖冶璀璨的光芒。
陸白眼神閃了閃,垂下了睫羽:「……倘若我就是不想要呢。」
話都已經說到這一步了,他也算給足了面子和退路,她竟還是如此倔強堅持。季扶光陰鷙地擰著眉,眼中僅剩的一點耐心全然消失。
「你若是不想要……」他握住她雪白的脖頸,殘忍地打量著她的臉,「就等著你父親入獄,房子拍賣,你弟弟和年邁的爺爺一起流離失所吧。」
喉間收緊,陸白的呼吸無法自控地急促了起來。季扶光的大拇指輕輕摩挲過她粉紅的唇瓣,低聲道:「落落,別逼我,我真的做得到。」
她的嘴唇微微戰慄著,許久之後,才垂下了眼簾:「季扶光,你真是個卑鄙小人。」
季扶光面色極度陰沉,默然不語數秒,又譏誚地笑了:「你說是,就是吧。」
他掌心輕輕一推,陸白的身體就如脫力一般,狼狽地靠在了玻璃櫥櫃上。
她咬唇仰頭,看到男人的眼中徹骨的涼薄冷漠:「但無論你怎麼想,我是你的丈夫,你也別妄想離婚。」
陳嬸正打算把微涼的飯菜放回蒸鍋裡熱一熱的時候,季扶光已經從二樓陰沉著臉下來了。
她忙擺好碗筷,竟也沒發現他神色異樣:「誒,先生,太太怎麼不下來呢?」
季扶光沒搭腔,自顧自桌上主位吃飯。
陳嬸這個年紀的女人最愛操心,自顧自地絮絮叨叨:「我去叫太太吧,她太瘦了,不吃飯不行的……」
餐桌上突然傳來「啪」地一聲,男人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湯勺。
他未發一言,甚至沒有投來一個眼神,渾身上下卻都是不怒自威的氣場。陳嬸懼得渾身一震,知趣地收回了上樓的腳步。
這,這是怎麼了……
先生是與太太吵架了嗎?
她小心翼翼地回到廚房,卻又忍不住頻頻回眸。
待季扶光慢條斯理地用過了晚餐,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下。花園裡亮著擊掌暖燈,淅瀝瀝的小雨延綿不絕,拍在巨大的芭蕉葉上啪嗒作響。
他面無表情地上了樓,臥室的木門一如離開時那般虛掩著,縫隙中也不見半點光亮。
陸白安靜地待在裡面,不知在做什麼。
季扶光腳步稍稍停頓,眼中情緒翻滾了一瞬,卻又轉身去了書房。
很快,葉敘打來了電話,事無巨細地匯報了陸白整日的動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