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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年裡,陸白與季扶光再無任何聯絡。她死了去上軒音的心,心如止水地上學讀書,打工掙錢。
可她不能聽到一點點與季扶光有關的訊息。他就如蠱毒,早已融進她的骨血,只要一想起這個名字,心臟就要痛苦得爆炸。
再次見面,便是陸永善跑路,債主門紛紛上門追債的春節。季扶光給了她一個別無選擇的選擇,便是嫁給他。
為什麼總是這樣。
為什麼季扶光對她的每一次救贖背後,都有令人頭皮發麻的真相。
「媽媽的事,我的確很早就知道了。」
熹園中,葉敘與保鏢隔了數米遠遠跟著,臉上都是如履薄冰的表情。季晴靜靜坐在葡萄架下的長廊上,抬眸望著面前的弟弟:「沒有告訴你,和父親一樣,是因為怕你想太多。」
季扶光靜靜地垂眸望著她:「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我第一次發病之後,便知道了。」季晴撥了撥被風吹亂的髮絲,微微一笑,「那年我們在梧川過春節不是嗎?我與父親起了一些衝突,他脫口而出,我便知道了。」
「……」季扶光渾身一震,「所以那天晚上,你才去了祠堂……是不是?」
季晴沉默了須有,搖了搖頭:「不記得了呀。生病之後人都瘋瘋癲癲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晴姐!大家都在等你啦!」
走廊的另一端,穿著暖桃色工作服的護工興高采烈地沖季晴揮手。康養中心裡每週都會舉辦交誼舞會,季晴要教舞也要彈琴,身兼數職,很受歡迎。
她笑著起身:「好,就來了。」
季扶光安靜地站在一旁,凝視著她臉上溫柔恬淡的笑顏,一如當年,就好似什麼都沒有變過。
「姐姐,你恨我嗎?」他輕聲開口。
季晴怔愣了片刻,嗔怪地狠狠拍了他的手臂:「你胡說什麼啊,哪有做姐姐的會恨自己的親弟弟。」
季扶光沉默不語,墨黑瞳仁的深處,藏著滿心孤寂與荒蕪。
「扶光,你是健康的,媽媽沒有遺傳給你。」季晴眼圈微微紅了,哽咽了一下,又輕輕握住他的手臂,「這一切都是命,我現在……在這兒也過得很好,你也放下過去吧。
頓了頓,她又溫柔地笑了:「而且,如今還有落落陪著你呀,不是嗎?」
第三十五章
季扶光的車子開進榕璽公館時, 晚霞正漸漸染上天際。極度絢爛的色彩,鋪滿了整片雲層,遠遠望去, 宛若火光燒在天際。
男人站在花園中, 回眸凝望著畫面, 覺得如刀刻心間一般熟悉。
他突然有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
陳嬸開了門,說陸白下午便回了,此刻正在二樓休息。可等季扶光來到臥室, 凌亂一片的床上卻空空如也,她向來珍愛的琴被隨意扔在了地上。
琴房中也不見人影。
季扶光微微擰眉, 最終推開了書房的門, 看到陸白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微仰著頭,眼神木木地望著外面。
臉上的神情, 如同一隻關在籠中的小鳥仰望天際, 孤寂, 落寞。
可那緊繃的天鵝頸線, 雪白的肌膚,烏黑潤澤的長髮包裹著的身體, 模樣美得如詩如畫。
「而且,如今還有落落陪著你呀,不是嗎?」
季晴的話重新響在耳側,季扶光靠在門側凝視著她,直到陸白回過神,回眸對上了他的視線。
「我等你好久了。」她慢悠悠地起身, 碎花的長裙落在了地上,「你昨晚去哪了?」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