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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燕攸寧忽然劇烈搖頭,她被盧氏搭住的肩膀也立刻釋開了盧氏了手,驚惶萬分,「阿胭絕無此念!阿胭豈敢有那個福分,爹,夫人,阿胭生來便懷著罪,今日令夫人如此難過,因此,不敢妄想當國公府的嫡娘子,我這便離去。」
話音一落,從這滿座寂然中驀然插進了一道放肆潑辣的太妃:「太妃娘娘,寶璣今日來得湊巧了!」
眾人朝聲源所在的方向追尋而去。
只見不遠處那片佳木繁花幽深的所在,一個少女,面上掛著盈盈笑容分花拂柳而來,腰白玉之環,簪玳瑁之飾,別是明艷精緻,大氣颯爽。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清河郡主崔寶璣。
人人盡知這位脾氣暴躁的郡主正是兩宮太妃跟前的大紅人,也只有這位郡主,敢在太妃也在的場合裡如此大膽了。
秦太妃笑她貧。
等崔寶璣過來挽住自己的胳膊,秦太妃細長的眉毛彎了一下,露出慈愛的笑容:「你這潑猴兒,又打著什麼壞主意呢。」
燕昇與盧氏均感詫異,紛紛起身。
這位清河郡主眉目間透著狡黠,伸指朝跪在地上的燕攸寧一指,「她的馬球打得真不錯,我要她來給我伴讀。」
秦太妃微露訝色,繼而她笑道:「你說她馬球打得好,又要她來為你伴讀,你心裡是存了讀書的意思麼?」
這心思真是昭然若揭。
崔寶璣赧然含笑,低著頭道:「太妃,您何必拆穿……」
秦太妃亦看了一眼燕攸寧,笑意不減:「非是哀家不肯幫你,只是今非昔比了,原來這位二娘子,是國公府的嫡出大娘子,只是身份與姊妹互換,今日出了這麼一場鬧劇。既是國公府的嫡女,與你當伴讀,是有點逾越了。」
崔寶璣一愣,她沉眉看向燕攸寧,「燕攸寧,我就問你,可不管你是不是什麼嫡娘子,你不肯給我當伴讀?」
燕攸寧叉手垂眸,斂容而跪,「阿胭願意。」
「阿胭……」盧氏驚訝萬分,但心中卻又無比明白,自己割捨不下阿墨,阿胭乖巧懂事,怕是不願插足他們之間,以免離間了自己與阿墨的母女之情。
這一番思慮,只怕用了無數決心。
如阿胭這般心善的女孩兒,她以前卻不曉得疼惜。盧氏後悔難當。
秦太妃沉吟片刻,對燕昇道:「哀家看,身世之謎揭開,阿胭一時接受不住,想要離家幾日,這也是情有可原,你們夫婦認女心切是人之常情,只是也不必操之過急,不如這樣吧,就依了哀家這外甥女兒的請求,你看如何。」
燕昇對秦太妃哪裡敢回半個不是,恭謹道:「如此也好。」
崔寶璣大笑:「你們放心,我不會虧待她的。我在長安的府邸,也不算寒磣,養一個燕攸寧還不成什麼問題,正巧我那宜芳妹妹很喜歡她,也好與她切磋球技。」
燕昇連連點頭。
自始至終,似乎沒人來問過自己。燕夜紫跪在地上,咬著嘴唇,想。爹孃最是心軟,疼愛自己,可是今天他們好像都一心撲在燕攸寧的身上,沒有管過自己。崔寶璣與程芳菱以前都是自己的閨中夥伴,大家一起學習女紅,相約打馬球,時日也不淺了,這二人,竟從沒將自己放在眼底,當成一回事。這令人怎生不惱?
崔寶璣將耷拉著臉一聲不吭的燕攸寧從地上扯起來,拽到自個兒身後,彷彿燕攸寧已經是自己家的人與國公府劃清界限了一樣,她看了眼身後不動聲色的燕攸寧,心裡也猜到,燕攸寧這招多半是以退為進令得燕昇盧氏在意與後悔,她以前在家裡跟幾個兄弟爭寵時慣用這招,其實不算是新鮮。
但,此計妙就妙在,燕攸寧能把假的硬生生演成毫無破綻的真的。如果不是見過燕攸寧在馬場上揮舞月杖的淋漓恣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