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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過後,下午的運動會開始。
氣溫直逼30度,一點風都沒有,暴曬的看臺座位滾燙灼人,旗幟也犯了春困似的懨懨地垂在旗杆頂上,學生們饒是眼巴巴期待了半個月運動會,到了這會也巴不得能回教室吹著吊扇睡午覺。
裴箴言叫了好幾十杯奶茶,又去小賣部掃蕩了三箱最貴的雪糕,跟幾個男生一起搬到看臺前。
「市花請的,人人有份。」魯智大嗓門,吆喝著大家自行方便。
八班一窩蜂擁了上去,歡呼聲道謝聲此起彼伏,打破午後沉悶的空氣。
裴箴言無法一一回應,擺擺手示意班裡同學不用客氣,高二八班還剩最後兩個月,他也只是想盡力對大家好一點。
這讓七班的班長壓力非常大。
他不想被裴箴言比下去,於是宣佈:「今晚我請唱k,去的同學到我這裡報名,我統計下人數。」
七班也變成慶祝的海洋,場上四面八方的眼神都聚集過來。
這種天還能保持歡脫的,也就這倆班級了。
裴箴言看出班裡同學有點羨慕隔壁班今晚有班級活動,於是打了個響指,就近問幾個女生:「你們想不想?」
「想!!!」
「綠胖那報名去。」他笑著朝魯智和大聖揚了揚下巴,在八班「全世界最好的班長!」的吹捧聲和七班「跟屁蟲」的唱衰中,拿了支雪糕打算回自己座位坐。
剛要邁步,視線瞟到最後面的陸僅。
陸僅頭上頂著校服這樣,精神不振地坐著,看起來已經被熱得沒了脾氣,班級唱k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無法調動他半分情緒。
裴箴言甚至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一點幽怨,好像在問【我造了什麼孽才要坐在這裡吃這個苦】
於是裴箴言又拿了一隻雪糕。
雪糕數量本來就比班級人多不少,何況這是他買的,多拿一隻,旁人根本不會多想。
裴箴言來到陸僅身邊坐下四下環視一圈,也把校服脫下來罩到了自己頭頂,然後接著兩件校服的掩映,把一隻還在冒著寒氣的雪糕伸到了陸僅那邊。
冰冷的溫度,陸僅下意識瑟縮一下,隨後低頭看去。
仗著校服遮臉,同學們又都忙著報名唱k,沒人聽得到他們這裡的動靜,他懶得打字,直接說話交流:「給我幹嘛?」
「吃。」裴箴言說。
「……」這回答令陸僅一時間無言以對,「我怎麼吃?」
裴箴言提議:「你可以躲在校服底下吃。」
讓陸僅躲在校服裡鬼鬼祟祟吃雪糕,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簡單。
「不吃拉倒。」裴箴言說著就打算收回手。
陸僅拉住了雪糕袋子的另一端。
「幹嘛?」裴箴言沒好氣。
陸僅一本正經地說:「你吃兩根小心吃壞肚子。」
「不牢你記掛。」裴箴言繼續扯雪糕。
「讓我冰一會。」陸僅終於明人不說暗話,有氣無力地抱怨,「我要熱死了。」
少年的聲線低沉又慵懶,輕輕拂過裴箴言的耳畔,運動會現場人聲鼎沸,他從中清晰辨別出陸僅難得的示弱,心跳陡然停了一拍。
這個燥熱的午後突然間變得好溫柔,像一場昏昏欲睡的半夢半醒,愜意讓人沉迷。
罷了,裴箴言一下子就心軟了。
黏人是他的錯,不是陸僅的。
交朋友不能斤斤計較,否則遲早心態失衡,任何關係都做不到完全對等,總有人要當更在乎的那一方。
既然總有一個,那又為什麼不能是他。
「一支夠嗎?」他沉聲問,說著把另一支打算自己吃來降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