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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陸僅說,「你報了?」
「廢話。」裴箴言說,「我是體委兼班長,我不報誰報?這兩天還得四處求一圈,煩啊煩死。」
陸僅並不能與他們做體委的人共情,說了句非常討打的話:「嗯,我等我們班體委求到我頭上來再說。」
「草,」裴箴言氣笑了,「你的兄弟是體委,你就不能將心比心,體諒一□□委的工作?」
陸僅:「熊大知道你這麼關心他的工作,他一定會很感動。」
裴箴言:「……」
雖然熊大種種行為指向黑到深處自然粉的邏輯,但是這貨三天兩頭挑釁八班,尤其是他,也是不爭的事實,他還沒到恩將仇報這麼高尚的境界,於是連忙改口:「算了,那你還是等他跪著來求你吧。」
陸僅笑了一陣,問:「你報了什麼?」
裴箴言如數家珍:「400米,接力賽,3000米,三級跳,跳高,標槍……」
「等等。」陸僅打斷,「你到底是在給我數道校運會的專案,還是你抱的專案?」
「我報的啊。」裴箴言理所當然地說,「為了幹-翻你們班,我只能能者多勞,好鋼用在刀刃上。」
陸僅滿臉震驚,做了個抱拳的手勢。
裴箴言攛掇他:「你也多報點。」
陸僅第一反應就是拒絕,高二七班不錯,但也只是不錯,他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也不曾真誠融入其中,一直保持半局外人的姿態。
但拒絕的話即將脫口而出之際,裴箴言說:「畢竟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一起參加運動會了。」
陸僅微微一怔。
下一次運動會,他們就是高三的學生,學校取消了高三所有的課餘活動,運動會自然也無緣。
如果陸僅的空飛夢順利落實,便意味著他們不能上同一所大學。
然後是畢業、工作。
所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確實是他們一起參加的最後一場運動會了。
從懵懵懂懂幼兒園一路到小學,到初中,到今天的高二,跌跌撞撞的歲月水一般流了過去,明明是正年少的大好時光,未來看似還有無限的遙遠,但他們的生命確實已經開始出現「最後」這種沉重的字眼。
「你剛才說你報了哪些?」陸僅隨手翻到筆記本空白處,懸著筆尖等裴箴言重複。
裴箴言把自己抱的專案重報一遍,說:「但是還沒確定,可能到時候會有改動。」
「改了跟我說。」陸僅闔上本子。
裴箴言滿意得整張臉眉飛色舞,往他肩頭捶了一拳:「no proble,bro。」
他下手重了點,指骨磕在陸僅的鎖骨上,陸僅鎖骨一痛,捂住自己肩頭本想懟人,但看裴箴言也甩著手喊痛,他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跟上隊形:「do your howork,bro。」裴箴言:「ok,bro。」
等闔上書已是一點半,裴箴言早都困得迷迷瞪瞪,隨便把書往書包裡一塞就準備躺到床上去。
恰逢陸僅從洗手間出來,一把拽住了他:「換衣服。」
裴箴言莫名:「換什麼,我穿的本來就是睡衣。」
陸僅:「你坐過椅子,上床得換。」
「你這樣真的不會被人打嗎?」裴箴言匪夷所思,「而且你也坐過椅子了,你為什麼能上?」
陸僅說:「因為我已經換過了。」
讓他這一說,裴箴言才發現陸僅身上的衣服確實換了一套,剛才是黑色,現在是深灰色。
裴箴言活到今天沒有這麼麻煩的道理,話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