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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裴箴言沒有拒絕,因為已經沒有力氣。
個頭一米八幾男生四肢脫力地躺在地上,想拉起來並不輕鬆,陸僅嘗試了好幾種方式,終於把裴箴言拉起來背到自己背上,過程中他鼻血一直沒停,擦了好幾次。
他矮下身子,小心走過天台通往室內門,以免門框撞到裴箴言頭。
天台沒有直通電梯,得步行下一層樓梯,陸僅垂頭看腳下,走得很小心,只是兩手都扒拉著裴箴言,沒法再管鼻血,低著頭的緣故血流得更洶湧,斷線珍珠似的往下掉。
裴箴言側臉枕在陸僅頭頂,兩手繞在他肩前自然垂落,有一滴血落到他手上,溫熱的液體順著手背弧度滑落,他被燙到似,手指下意識微微一蜷縮。
「陸僅,你不能這麼對我。」他突然說。
那聲音只剩微弱的氣音,他嘴唇離陸僅耳朵很近,被悉數捕捉。
陸僅腳步明顯一頓,但沒有回答。
隨著下樓梯顛簸,裴箴言整個人漸漸往下滑去,腦袋高度幾乎和陸僅持平,他重複,「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那麼多年的朋友,你不能這麼對我。」
「……」撥出的氣流拂過陸僅耳廓,灌進耳道,千萬隻螞蟻爬過癢,他不適地往反方向傾斜腦袋。
但效果微乎其微,裴箴言話匣子隨著第一道禁令解開後徹底打破:「在你眼裡鍾爾比我重要那麼多嗎?」
陸僅抿唇,頗有種惜字如金意味:「沒有。」
裴箴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根本沒有理會他這聲否認,陸僅甚至懷疑他根本就沒聽他說了什麼。
「我知道你對鍾爾來真以後我就沒有再招惹過她,可你還是記恨我到今天,重色輕友到這個程度,你牛逼啊。」
「……」陸僅任由他數落,把人往上掂了掂,話說著倆人已經下了天台樓梯來到20樓的電梯口。
陸僅不確定電梯高度會不會發生碰撞事件,對背上喋喋不休人說:「低頭。」
「為什麼?」裴箴言拒絕對他言聽計從。
陸僅:「撞死我不管。」
裴箴言抬頭盯著近在眼前電梯門看了會才明白過來那意思,他依言弓起了背將腦袋抵到陸僅肩頭,大概說累了,終於閉嘴。
陸僅把人揹回自己家裡,放到沙發上放下,然後去廚房接熱水,陸小貓見他弄回個人,警惕地上來嗅了一會,想弄清楚這是個死的還是活。
毛茸茸的鬍鬚在裴箴言臉旁掃來掃去,裴箴言伸手一揮,直接把陸小貓甩出半米遠。
好奇心害死貓,陸小貓氣得半死,狼狽地從厚厚地毯上爬起來,眼見陸僅還在廚房沒出來,它起了賊心,回到沙發旁打算還裴箴言一巴掌。
搬回江南華庭之後,陸小貓雖然察覺出陸僅和裴箴言已經不在一條戰線,但當年胖揍一頓外加兩天禁閉的教訓太過慘痛,它沒敢輕舉妄動。
此時此刻,天時地利人和,報仇絕妙時機。
陸小貓高高舉起一條前臂,伸出利爪,對著裴箴言臉躍躍欲試,找了半天角度卻沒敢下手。
這特麼可是老丈人啊!
猶豫著猶豫著,陸僅從廚房出來了,陸小貓錯失良機,做賊心虛地縮回手,裝模作樣往裴箴言身邊一躺。
「下去,小心他吐你一身。」陸僅把貓揪開。
裴箴言閉著眼睛,不知道是醒是睡,陸僅伸手輕輕戳戳他肩:「裴箴言。」
裴箴言睫毛眨了眨,沒睡著。
「我沒找到蜂蜜,你家有嗎?」
過了一會,裴箴言睜開眼睛,他世界搖搖晃晃,視線不太清楚,定睛才把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