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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蔣哥看上去比師父嚴肅不少,而他們又是第一次談及感情方面的事。

「唔，我覺得他長得挺好，人也不錯，所以就想先接觸接觸。」楚漫老老實實交代自己的想法，「至於會不會在一起，這東西隨緣。」

他把蔣北視作可以依賴的兄長，自然願意同他分享自己的真實想法、聽取他的意見。

蔣北微蹙眉，拋給他一個不算好的答案：「漫漫，楚思葉這個人不簡單，他在網路上的痕跡太乾淨了。」

人類是群居性動物，隨著網際網路大資料時代的到來，只要有充足的時間和夠格的技術，完全可以透過網路將一個人扒得乾乾淨淨。

他的身份、住址、興趣愛好、長相近況等等，在懂網際網路的人眼裡，無所遁形。

蔣北雖然不是這方面的頂尖翹楚，但彼此大部分駭客他還是相當厲害的，然而他扒出來的楚思葉過於「乾淨」。

他的身份背景等資訊完全可以查詢到，並且來源可靠，可涉及私生活的方方面面卻無跡可尋。

童年、少年、青年，你知道他走過的每一步足跡，他上了什麼學校、獲得什麼榮譽、考取什麼證書，這些都有，但獨獨沒有任何社交資訊。

唯一能找到的，居然只有他留給楚漫的微｜訊號。

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每個人都會在網路上留下或多或少的瀏覽、發言痕跡，但楚思葉完全沒有。

他就像一個編輯好的程式，橫空出世，展現在你面前，讓你看見他的表象，卻無法窺見他運轉的痕跡。

蔣北很認真地提醒楚漫，楚思葉是個危險人物，不要和他過於親近。

儘管這份提醒裡夾雜著些許他的私心。

楚漫微微側頭避開蔣北的目光，開口時有幾分茫然：「他偶爾會帶給我一絲熟悉感，而且直接告訴我，他不會傷害我。但蔣哥你的話我肯定願意……」

濕濕嗒嗒的鹹腥氣息縈繞鼻尖，楚漫打住話頭，伸手一摸，鮮紅一片。

鼻子裡跟安了水龍頭似的，此刻擰開後，嘩啦啦的鼻血直往下流，很快在地面上積了一灘。

楚漫有點慌，這流血的陣仗，稍微有些大啊！

「蔣、蔣哥，桌上有紙，快幫我抽點。」楚漫四十五度斜向上仰起臉，避免鼻血沾到衣服上。

他等了會兒，沒等來紙，卻被指腹粗糙的兩根指頭捏住了下巴，接著輕輕往下一帶。

楚漫瞪大眼，清晰可見蔣北眼底的嗜血兇光，猶如攫住獵物的猛獸，即將落下他期待已久的第一口。

被這個想像驚到的楚漫眨眨眼，這才想起來掙扎——雖然他不認為蔣北會傷害自己，但這個姿勢總歸怪怪的。

「漫漫……」蔣北開口，聲音沙啞得可怕。他專注凝視著眼前引頸就戮的脆弱獵物，犬齒在摩擦，唾液腺在分泌，整個人被這逐漸濃鬱的血腥味鼓譟起強烈的欲｜望。

吞噬與佔有的欲｜望。

他低下頭，湊近那細白柔嫩的頸項，一下一下嗅聞著，噴灑的火熱鼻息落在冰涼的肌膚上，引起一顆顆細小的顫慄。

「蔣、蔣哥，我有點頭暈。」男人的聲音有些抖，卻沒有恐懼的情緒。

蔣北唔了聲，這麼多血，確實會頭暈。他貼近逡巡幾回後終於選定的一塊肌膚，露出犬齒，幾欲咬下。

俞淮的歡快交談聲戛然而止，他眼前的這一幕是什麼情況？他就出去買個東西的功夫，這倆人神速進展嗎？這就咬上了！

意識到身邊還跟著誰時，俞淮頭皮發麻，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好傢夥，他已經感受到身邊人的陰沉怒意了！

楚漫一隻手已經按在了蔣北的胸膛上，正準備把湊得太近、有些不對勁的男人推開。俞淮的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