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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奕竹看了一眼落在自己身側的薛懷,問道:「薛兄和明空相處多久了?」
「我?」薛懷有些詫異顧奕竹會和自己搭話。
「嗯。」顧奕竹笑了一下,點頭道。
「小照是來我們鏢隊應徵廚子的,也有好幾月了,當時正是初春的時候。」薛懷眸光一閃,突然覺得有些恍若隔世,他分明才認識李照不久,卻好像已經和她有了密不可分的密友聯絡。
想到這兒,薛懷斂眸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她一來,其實我們就都已經發現了她就是衡州發出來的那張通緝令上的那個人,但她身上有一股……」
薛懷微微眯了眯眼睛,在思考著措詞。
「清冽,單純。」顧奕竹見薛懷絞盡腦汁都沒能想出來,便接了他的話,總結了兩個詞出來。
薛懷扭頭與他視線一相交,帶著一些贊同,慢吞吞地說道:「是,哪怕知道她的身份有異,你也會因為她乾淨的眼神而願意相信她。」
「後來,便是她李氏身份暴露於眾人面前後,所衍生的一系列事故。」薛懷闔眸勾唇,他眼前浮現的是李照的一顰一笑,卻不帶男女之情,更多的只是一種欣賞。
對於一個孤女,有勇有謀的欣賞。
末了,薛懷補充道:「不過,小照一直拒絕承認自己是李程頤的女兒,這一點,見仁見智了。」
顧奕竹難得曼聲大笑,他抬手拍在膝蓋上,對薛懷說道:「她身上的確有一種哪怕你知道她在信口開河,卻依舊願意去信賴她的獨特之處。」
兩人意外地合拍,漸漸地,聊天也就不限於李照身上了。
馬車頂的薛懷和顧奕竹聊得十分歡歡快,對比之下,獨自揚鞭驅車的秦艽就有些冷清了。他神態懶散地跨坐在馬背上,時不時以靴子擊打一下馬肚子,讓馬不至於停下,至於心思,他的心思則一直放在戒備四周環境上,一雙眸子耷拉著環視四周,有些魂不守舍。
秦艽有些想不通為什麼白師兄會要跟蹤李照,當然,他更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李照可以發現白師兄,而自己居然一點端倪都沒有嗅到!
李照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她揉了揉眼睛,動了動有些痠痛的胳膊,伸手去撥了撥車簾。
「餓不餓?」車簾一撩開,車轅上坐著的顧奕竹遞進來一塊熱餅子,問道。
車停在了一處河邊的樹林裡,能聽到潺潺溪流的聲音。
「到哪兒了?」李照接過餅子,咬了一口後,鑽出了馬車問道。
不遠處,秦艽和薛懷坐在篝火邊,兩人在聊著什麼,見到李照出來後,把手裡的烤魚拿起來朝她養了養,問她吃不吃。
「明日午時應該可以到芘驛,到那兒若是還沒追上丁前輩,那估計就有些懸了。」顧奕竹複述了白日裡薛懷的話。
用薛懷的話說,丁酉海若是帶了人急行軍,那麼他們這走走停停地肯定是趕不上的。
「那我們也別休息了,連夜趕路吧。」李照一屁股坐在薛懷邊上,接過了他遞來的烤魚,嗅了嗅,魚腥味太重。
她把魚塞回薛懷手裡,又撕咬了一口餅子,繼續說道:「若我們在路上趕不上海叔,起碼要在他們打上山之前趕上,否則怕是要出亂子。」
「夜裡我和左寧可以輪流驅車。」顧奕竹跟著坐下來,說道。
薛懷點了點頭,說:「那我值夜。」
「我也可以值夜。」李照眨巴眨巴眼睛,說道。
「你就算了,腹部還疼不疼?好在我當時叮囑那醫館的女娘子用桑白皮捻合的線給你縫的傷口,傷口癒合後,也用不著再吃一份苦。」秦艽的目光落在李照的腹部,雖說他是大夫,不講究男女有別,奈何當時那位柳娘子執拗,堅持不肯讓他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