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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衫客沉吟片刻,喝了一口酒壺中的美酒,抬手一抹嘴角殘留的酒汁,笑道:「既來之,則安之,不走回頭路便好。」
「回頭路?」霍小玉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先生說的是李益,是麼?」
黃衫客笑而不語,反問道:「霍姑娘與雲將軍近日可好?」
霍小玉愣了一下,疑惑地看著黃衫客,「先生怎的突然提她?」
黃衫客掂了掂手中酒壺,笑道:「霍姑娘,你說我這壺中酒,究竟是此刻喝了好,還是留著等後面想喝之時再喝?」
霍小玉越發聽得迷茫,這黃衫客言語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隨口答了句,「此刻喝了和日後喝了,結果不都一樣麼?」
黃衫客笑了笑,將酒壺懸在了腰間,「有時候選擇不一樣,結果自然也不一樣。霍姑娘,你想想今生是不是如此?」
霍小玉恍然點頭,當初選擇了李益,換來的結局是她情傷身死,如今選擇了雲晚簫,尚且不明白未來會是什麼樣的結局,唯一知道的是,在拂影庵這些日子,她感覺到平靜,比在長安七里煙花巷還讓她心安的平靜。
他這樣說話,莫非是要提醒自己什麼?
霍小玉正色問道:「先生是世外高人,請恕小玉不明白先生的意思。」
「呵呵,現下不明白,他日總會明白。」黃衫客拍了拍酒壺,望了一眼天色,「算算時辰,雲將軍也該來了才是。」
「她會來?」霍小玉的心驀地一緊,竟有幾許慌亂。
黃衫客點點頭,道:「難道霍姑娘不希望瞧見她來?」
霍小玉一時不知道如何答覆,雖然想她來,可是當著一個還算陌生的故人承認這樣的心思,終究是有些失禮的。
「今日你與雲將軍一別,下回要見她,可就不容易了。」黃衫客忽地皺起了眉頭,「世事難料,雲將軍這一局能得什麼果,就看她今次種什麼因了。」
「不容易?」霍小玉一驚,「先生這話是何意?」
黃衫客神秘地瞄了一眼小院小徑,「霍姑娘不妨去問一問她。」
「先生?」霍小玉還想問下去,可是黃衫客似是不打算再說,擺了擺手,「後會有期吧。」說完,黃衫客一腳踏在亭欄之上,飛身而起,輕靈地翻過了庵堂白牆,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究竟是什麼人?」霍小玉忍不住問出了口,可惜那個黃衫客已一去無蹤,不可能再應她一句。
霍小玉覺得有些心驚,黃衫客話中之意,無疑是說雲晚簫會消失一段日子,若是在商州失了雲晚簫的庇護,身為刺史的李益定會將她母女接入府衙,到時候,即便是她錯開了開頭,這結果也是一樣,她依舊會是李益拋下的昨日黃花,依舊會是那個為情而死的霍小玉。
莫非這就是黃衫客提醒她的意思?
「奴婢見過雲將軍!」絮兒驚惶的聲音突地響起,將失神的霍小玉拉回了現實。
只見雲晚簫著了一身白裳卓然立在小徑盡頭,雖然比了個「噓」的動作,也終究沒有來得及攔住絮兒暴露了她的行蹤。
雲晚簫瞧見霍小玉已經瞧見了自己,只好乾咳了兩聲,坦然走了過來,「霍姑娘,身子還有傷,怎的不在房中好好休息?」
霍小玉定定看著她,略顯蒼白的面容落入雲晚簫眼底,輕而易舉地刺痛了雲晚簫的心,牽惹起她的心疼。
她這模樣,若是路上馬車顛簸厲害了,她怎生扛得住?
雲晚簫遲疑了,這個時候送她回長安,定會傷了她的身子,若是不送,又怕等自己回來,她已進了刺史府,到時想要帶她回來,可就是難如登天了。
絮兒低著頭跑到了霍小玉身邊,低聲道:「昨夜夫人求佛染了風寒,師太給夫人施了針,夫人現下正在房中小憩,等有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