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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神出鬼沒的,嚇得我勺子都差點掉進鍋裡。 再加上我們昨天還吵了一架,雖說早已經過去了,雖說我們以前也沒少吵,可這次終究是有哪裡不太一樣,不知怎麼,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在車裡看我的眼神。
我不太自在,捏著湯勺柄,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正尷尬間,趙知硯先開口了:「怎麼沒在床上睡?」
我「啊」了聲,解釋說是不小心在沙發上睡著了。他點點頭沒再追問,繼而眼睛瞟向鍋裡:「做什麼呢?」 「蔬菜湯。」說話時,火候到了。我回身端起盛蛋液的碗,一邊攪著湯,一邊把蛋液打進去,淡黃色的蛋花迅速鋪展開來,飄飄渺渺的,像一層薄紗,「你喝不喝?」
他在我身後默了一瞬,然後回答:「喝。」
我難得做頓早飯,趙知硯很給面子,碗裡盤裡都吃得乾乾淨淨。 也可能是因為昨晚剛吵過架,緩和之後就都有些刻意收斂情緒,總而言之我們非常和諧地吃完了這頓飯,間或聊上幾句,也都是日常而絕對安全的話題。
飯後他去刷碗,我回臥室化妝。出來時他正站在穿衣鏡前打領帶,藍色格紋的,我認出是我送他的那條。
我看不下去他皺起的眉頭,也看不下去他手裡皺巴巴的領帶。 我放下包走近,把領帶從他手裡奪過來,這次我動作放慢一些了,一邊打結一邊教他,他低眼默默看著,我便以為他看得很認真,直到我幫他打好了,問他「會了嗎」,他過好半天才反應一聲,原來早就看走神了。
朽木不可雕也,我氣不打一處來。上班也快晚了,我拽起包要先走,臨出門時,他在身後叫了我一聲:「梁初。」
我聞聲站定,回過頭等他下文。他卻遲遲不再往下了,就只那樣靜靜地望著我,我追問句「怎麼了」,他嘴唇動了動,又過半晌才問:「你幾點下班?」
「不一定。」我說,「不加班的話是五點,如果事情沒忙完,拖到六點多也有可能。」 「那你七點之前肯定會回來的,對吧?」 「嗯,差不多吧。」我想了想,點頭道,「怎麼了?」 「沒事,」趙知硯笑一笑,「就是想確認一下。」
我有點納悶,冷不丁地問我下班時間做什麼。而且我們都一起住了這麼久了,我一般幾點回家,難道他到現在還沒找到規律?他應該是知道的啊。
我想不通,不過實在是快來不及了,我也沒時間再疑惑了。 我跑下樓去趕車,一路狂奔著總算是卡點到了公司,昨天剛成立的策劃小組一大早已經忙活起來了,有關初雪的各種檔案滿天飛,組內會議又開了一上午。
中間休息時楊燦跑來找了我幾次,吐槽說他的新同事腦子有泡。還問我能不能跟領導說說,讓我也加入他們這個策劃。 「你快來救我吧姐!」他苦著臉說,「我真的受不了了,這個組裡一個正常人都沒有!你跟陳總不是同學嗎,他肯定也會很願意你負責他的專案對不對?姐你最好了,你就去找找領導嘛……」
好好一個大男人,突然就搖著我胳膊開始撒嬌。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迅速從他身邊逃開:「不可能,我自己這邊都忙不過來呢。」
活不下去了就想拉我陪他一起死?他想得倒美。 我把他推出辦公室,攆他回去工作,不過很快我就發現其實是我想得太美了,午休時領導親自來找了我一趟,說手裡的專案先不用做了,他把我調到了湯晟的專案組,接下來就跟大家一起把初雪做好。
我第一反應是楊燦這小子不死心搞了鬼,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領導自己的意思。 理由居然跟楊燦如出一轍,只因為知道了我和陳煬的關係,就理所應當地覺得可以親上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