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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我早習慣了跟他互不關心互不干涉, 他突然這麼冷冷一問,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一時也不知是該納悶他受了什麼刺激, 還是惱火他多管閒事了, 總之我自己心裡也是煩的, 我默了半晌,壓著性子給他解釋:「公司跟他定了合作, 今天是來簽合同的。」
「是嗎, 這麼巧。」趙知硯淡淡道,「合同簽到酒店去了?」 我說:「白天簽了合同,晚上是兩邊的高層聚餐。」 「你是高層?」 「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去?」 「是領導讓我去的。」 「領導讓你去你就去了?」 「……」
這人什麼毛病,沒事找事一樣, 一句接一句地嗆我。而我又憑什麼有問必答呢, 漸漸地我就沒耐心了:「你這是在審我?」 「沒有啊,」他揚揚眉, 「就是好奇。」
好奇。
這詞好諷刺,他聲音也是輕蔑的,側著眼,像在審視一件可笑的事。 那態度讓我不舒服,可時間太晚了,我不想吵架。那麼隨便他吧,我懶得再計較,就只冷笑了一聲:「我好像沒有滿足你好奇心的義務。」
我不想再多說了,也沒什麼好說的。我轉身打算下車,趙知硯卻突然伸手,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這麼不想告訴我,那又何必讓我看見?」他冷冷道,「你跟他一起吃飯,還讓我去接你,現在我問一句都不行嗎?」
他下手好重,指節死死扣著,我手腕都幾乎要被他捏碎了似的。我疼得皺眉,怎麼掙也掙不開,一下子我也火了:「誰讓你去接我了?是你一遍遍地給我打電話要定位!我都說了我要打車回來的!」
我這不是第一次吼他了,從前我跟他吵架也總是一著急就炸毛。 按照以往,我生氣時他也都會立刻消停,要麼給我道歉,要麼摔門走人——雖然態度有好有壞,但起碼也都是有效措施,總歸是不會再繼續吵了。
可這次真的不太一樣,我提高了聲音他也無動於衷。反倒像是進一步激怒了他,他壓了壓眉頭,手指掐得更用力了。
而我直覺我們好像也並不是普通的吵架,他情緒來得突然,變得也快,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他表情陰冷得嚇人,我忽然覺得他好陌生,我下意識要往回縮手,他卻死活都不肯放,只是沉臉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喊著「趙知硯你放手」,拼力想把我的胳膊抽回來。僵持了了片刻,他終於還是猛地鬆開了,我預料不及,重重地跌回座椅上。 「是啊,是我非要打電話。」他低笑一聲,「我可真是自找的。」
他扭頭下了車,摔上門時車身劇烈搖晃一下。我喘息著,心有餘悸地揉著手腕,我疼得眼眶邊都溢位了淚,透過車前窗看,趙知硯頭也不回地走進樓道,他走得很快,那背影轉瞬就不見了。
他怎麼會突然發那麼大脾氣,我愣愣地坐在車裡,好像有些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我心裡早亂成一團了,就那麼坐著發呆,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回過神來上樓,門是虛掩著的,客廳裡亮著燈,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趙知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裡握著一杯熱水。
我進門時他沒有看我,我也就沒說什麼。我扶著牆低頭換鞋,又把包掛在衣帽架上,轉身進浴室時,趙知硯將電視聲音調小:「對不起。」
我幾乎以為是聽錯了,我停在原地,這時他起身朝我走過來。走到我身邊,牽起我垂在身側的手,用指腹摩挲我的手腕:「還疼嗎?」
他動作很自然,站得離我很近,不停地揉著我的手。 低低地道著歉,那語氣也很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