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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就是天意不可違背。
當命運出現的時候,周遭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在為『合理』遇到這個人的鋪墊。
他可以溫柔地,憐憫地,為弱者撐傘,也可以冷眼地,殘忍地,旁觀。
幾乎是瞬間,焦然就知道這個人很會做課題分離。
他知道什麼是他能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
不提別的,就一點,不是算命佬,不幹插手生命的事兒。
「冷嗎?」旁邊傳來一聲。
焦然回頭看他,輕輕搖頭。
他們剛從ktv偷偷跑出來溜掉,這會兒江御正舉著手機回覆資訊。
右上角電量見紅,只剩下百分之十七。他除了手機什麼都沒帶出來,怕待會沒錢付車費,發完最後這句話便把那幾個人的訊息設定免打擾了。
近四月的夜晚還有些許涼快,計程車司機沒開冷氣,降了半窗,車外喧囂不止,此刻關了窗倒是隔絕出了一點寧靜。
江御『嗯』了聲,沒說什麼,將右手的半窗升上去,他的目光也隔著玻璃落在車窗外。
車內徹底恢復了寂靜。
焦然看著勻速倒退的景色,光怪陸離的街景,紅的藍的黃的黑的晃成一片。
「對了。」焦然想起點兒什麼,回頭看坐在右手邊的少年。
車內逼仄的空間,光線昏黑,看什麼都相對模糊,沒有界限。
車子一直靠右行駛,外面一盞又一盞橙輝的路燈光束打下來,隨著轎車有條不紊的移動,勉強能一明一滅的照亮江御半邊身子和髮絲。
他回過頭,沒什麼情緒地看向焦然,沒說話,還算是耐心的等待著。
「你上次說的話還算數嗎?」焦然問。
江御一怔,沒想起來,也沒猜出她在說什麼。
「什麼。」
「你忘了?」焦然一手輕輕揪著安全帶,歪著腦袋看他。
她左側的長髮隨著歪頭的動作慢慢滑落到肩前,這是一個正在進行時的畫面。大多數時候,人在思考中和短暫性失語的『靜態』情況下,更容易被『動態』吸引到目光。
大概是他沉默的時間稍長,且視線落在肩膀處,焦然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這一點。
這是她常年觀察生活的細枝末節,所摸索出的一點經驗,沒有一點更高階的知識支撐,所以她也不知道對不對。
過了一會兒,見他還是沒想起來,焦然便想轉移話題,借勢問他長發的事情。
沒想到江御卻在這時開口:「你想什麼時候去?」
「嗯?」焦然看他。
沒想到他把問題拋回來。
想了想,她說:「清明節?那天放假。」
「週末也行。」江御說。
「週末不能預約。」焦然解釋,「清明節很多人要回老家掃墓,那天也許會快一點。還是你也要……」
「我不用。」江御打斷她的話音,忽然想到點兒什麼,目光落到窗外,「我家人丁稀少,就一個我奶奶的『大哥』要拜拜,我奶說她大哥生前是冒險主義者,享受孤獨主義者,所以我們每隔三年就去遷墳,添點新的昂貴的土,換一個新的罈子,給他一個新的歸宿。」
「那是挺瀟灑。」焦然接哏。
「是嗎。」江御『哧』的笑笑,突然說:「就在我家後山。」
「啊?」焦然輕輕傻眼。
不知道是傻眼他家裡有後山,還是家裡人葬在後山……
「就在我臥室窗外的西南方向。」江御一手撐著額頭,胳膊肘搭在窗沿上,昏黃的光一幕幕的在他右半邊臉上一遍又一遍的掠過,他嘴角微微勾起,說:「去年原定本來要去別地,一路向西,上一站是貴州,下一站就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