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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夏校基本都來的,焦然有悄悄地去看過。從伊利諾州去往麻薩諸塞州,飛機加上轉機,也就七個小時的航程。
他長高了,骨架子又大了,比以前愛笑,穿衣風格亦愈發成熟了。
身邊一堆富家子弟學霸環繞著,以他為中心的圈子。
儘管見到了日日夜夜想念的人,但絲毫沒有激起她任何想要接近的心。相反,見到喜歡的人在離開她後,有了全新的,積極向上的美好生活,她很難會生出靠近的心,那就跟去攪和人家的美好生活沒什麼區別。
於是每一次,她都會因為渴望靠近而來到這裡,又因不能靠近而遠遠佇立著。
每一次的靠近,她都很小心的喬裝打扮過,這種感覺仍似曾相識,彷彿他們第一次見面……
因此她還練就了一手精湛的化妝技術。
她自認為化完妝後毫不起眼,艾米見了雖不明白她是為何把自己往醜了化,但糾纏著要評價,艾米也只能說出一句,普普通通,走在街上絕對不會有人回頭。
艾米是個靠譜的人,有艾米這句話,於是她很放心的去了。
今年夏天也一樣。
她統共帶了幾套衣服,準備今天穿這一套,明天穿那一套,保險起見,多帶了幾頂漁夫帽。
第一天。
焦然沒有特意化黑幾個色度,但在臉上點了一些雀斑,將側臉的下頜角修容成方臉,正臉因著漁夫帽也看不到上半邊,於是她只敷衍地改了唇形和下巴修容,長發飄飄地也能遮擋一些。
她不知道江御的具體航班,只能根據他同行的幾個同學朋友發的落地資訊報平安,推測出他的移動位置。但也沒傻到去機場蹲點,她直接去了大學附近,尋找之前踩點過的,不易被發覺的角落。
有些是社群堆積起來的紙箱子,有些是不要的舊沙發,櫃子。
風大的時候可以去一些角落的避風港,但機率會碰上流浪漢,焦然身上帶有食物的時候,偶爾會分發一些給他們,然後大家一起躲在角落裡吃。
這些流浪漢看她的眼神多半是覺得她腦子有問題,焦然領悟到了,但她出門在外遇到不熟悉的人,一般都裝啞巴。
裝啞巴,這起初是一個暗號。
起因是第一年去的是精神病院,那裡的防自殺措施比她後來待的療養院要嚴格許多,但她反感對著攝像頭,亦討厭房間中安置監控,那她要怎麼意識到自己看到聽到不存在的東西?
那就是當一個啞巴。
如果她開口說話,很大程度上就是發病了。
不過這玩意兒就如同藥物一般,有個耐藥過程,後面就不起作用了。
但她還是樂此不疲的,玩著沉默的遊戲。
人沒來的時候,她一般就躲在角落裡,拿出筆記本寫作業,看文章 文獻,趕due,趕完一個due,還有八百個due,八百個due之後還要作業演講,趕到最後她都搞不懂為什麼抬起眼,自己會在這個角落中。
於是,第一天沒成功見到人。
第二天,焦然換了一身比較舒服的衣服和妝容,輕車熟路地又去了大學附近。
本著上午九點半,這個時間太尷尬,他們一時半會兒出不來,焦然去了附近的星巴克,點了一杯冷萃咖啡,一塊充飢的帕尼尼,又開始趕昨天的作業。
但也許人真的不適合一心多用,耳機一摘,抬眼一看,對面什麼時候多了個人,她竟然一直沒注意到。
她沉默。
江御也保持著沉默,卻是輕輕眉眼帶笑的。
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最後是他們隔壁後面那桌的混血小男生吹了一聲口哨,焦然才漸漸回過神,朝後看了一眼。
是江御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