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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丁公墓在城外,路程有點遠,幾乎坐了一個多小時才到目的地。
司機按他說的,在距離門口五十到一百米的地方靠停,江御付了車費,關上車門,抬眼打量整個偌大的沙丁山。
公墓建立在這座不高不低的山頭上,幾乎滿山都是墓碑,群樹點綴著滿片的石頭白。
山腳底下的大門,只有兩個保安在保安亭裡看守,江御走過去,從視窗看進去,與他們描述焦然的外形,模樣。
「哦,是有這麼一個女孩,剛來不久,在上面還沒下來,」保安回憶著當時的畫面,「她是跑過來的,從那個方向,那邊都是外地人在這邊打工住的地方,在遠一點就真的出城了。」
「行。」江御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跟他們道了聲謝謝,剛欲問他們有沒有注意到焦然進去後,是往哪個方向去,身後便傳來一聲,「江御?」
江御驚訝地回過頭,看著從鐵門裡邁出來的人。
兩人的視線隔空相遇。
「你……」江御站在亭子屋簷下,看著她。
「我確認好了。」焦然走過來,一臉沮喪。
「確認好什麼?」江御張開手,擁抱了她一下,再去細細打量她的表情。
「我有病。」她悶悶不樂道。
江御張了張嘴,又啞口無言,抬起手,讓她搭著。
兩人一路往外走,誰也沒提坐車的事情,焦然開始娓娓道來剛才離開餐廳後發生的事情。
「我去看了你說的空氣。」
今晚月朗星稀,倆人走在鄉道的香樟路上。
「一開始還不確定……」她歪了歪腦袋,有點自嘲的意味。
「但你說完之後,我的確想到了一點站不住腳的東西。」焦然踢了一腳路面的石子,踢到一邊,悶聲說,「首先我去了她家,見到她爸媽,他們看上去就是一臉,都很驚訝我到來的樣子,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出現,但我當時或者現在也想不起來,以前他們見到我是什麼樣子的。」
「我問他們,瑤瑤在不在?」
「他們就更加驚訝了,面面相覷,驚恐的看著我。」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這一路想的東西,應該都是真的。」
「但我不想相信,重要的真相我只信我親眼看到的,實驗出來的,所以我還是要去確認一下。」
「他們家沒錢,白沙公墓是中關最便宜的公墓了,我上山繞一圈,很快就找到她了。」她停住腳步,轉過身來,指了一個一點鐘的方向,「就那裡。」
江御站在樹下,朝她指的方向抬起手來,揮了揮。
「你好。」他小聲說。
「她叫什麼?」又問。
焦然靜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他:「瑤瑤,全名張春瑤。」
「……」
昏暗的路燈把倆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或許是那一刻四周的聲音都被驚訝吸收,整個世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江御花了一分多鐘的時間,才逐漸消化這個名字以及她帶來的內容。
倆人又往剛才的路,慢慢走下去。
焦然摸著脖子上的項鍊,平靜地說:「她是一個要強,不服輸的人,像野外風吹雨打日曬雨淋卻仍然茁壯生長的小草。」
她們是讀小學的時候認識的。
「我是二中附小的,有兩所,我在我家附近那一所,雖然這學校還得面試才能進去,但因為只是小學,所以搞關係也是隨隨便便,反正十來年前是這樣。我在那裡讀小學是因為,離家近。張春瑤……她好像永遠都在被挖掘,但永遠沒人珍惜她。」
每年都有不少優秀學子參加強基計劃,進清華,進北大。本地大學不甘願流失人才,偶爾會從高中那兒遞保送名額,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