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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不痛了。」焦然說。
開玩笑的,疼死了。
手都還可以忍,但頭像是戴了緊箍圈似的,又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揪她鬢角,頭部的上半部分一直在向內收攏,緊繃的不行,臉頰則因為頭疼的原因在發燙,摸上去彷彿發燒了。
她經常會這麼發低熱,額頭手臂臉頰都熱熱的,可量體溫的時候溫度卻又正常,彷彿那只是她的假象,只有她自己才感覺到自己身體在發燙,焦然都快習慣了這是正常的。
「怎麼回事?」江御問她。
「起了點爭執。」焦然摸了摸頭髮,「和一個小時候認識的姐姐,以前我經常受她家裡照顧。」
「嗯。」江御應了聲,不知在想什麼,沉默了半晌,問她,「疼嗎?」
「啊?不疼。」焦然重複了一遍。
「真的?」江御露出半信半疑而警惕的眼神,「不疼的話,你為什麼一直摸頭?」
「……」
「有點吧,不礙事。」焦然放下偷偷按搓頭皮的手。
江御顯然不信她的這番說辭,安靜地端詳著她好一會兒,說:「我叫醫生吧,看有沒有緩解的方案。」
「沒用的。」焦然阻止他去按鈴的動作,「叫醫生只能吃止痛藥,我不想吃。」
「要一直這麼忍下去嗎?」江御嘆了口氣。
「那你摸摸我。」焦然朝他擠出一個輕輕的淺顯的笑容。
「……」
「不可以嗎?」焦然不無遺憾地看他。
「也不是不行,但我沒幫人做過按摩。」江御說。
「哦,那太好了,我感到非常榮幸。」焦然表現出躍躍欲試的樣子,坐起身。
「你躺著吧。」
她表現得太積極了,江御終於露出進門後第一個笑容,雖然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笑容。
他剛想伸出手,卻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而收回來。
「為什麼會頭疼?」
「嗯?」
焦然覺得自己因為頭疼而遲鈍了許多,回答問題時都要思考兩秒,但江御這個問題著實問到她了。
是啊,為什麼會頭疼?
是馮穎的頭被她揍了,又不是她。
她記得很清楚,馮穎未傷到她分毫。
最後江御還是沒給她摸摸,擔心她是頭部外傷,她剛睡醒都不知道,可現在醫生都不在場,也沒法問太多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李燕帶著食物和剛領的藥回來,和江御閒聊寒暄了兩句,問了他幾個問題,都是關於學校裡,焦然的表現。
那天江御也沒待多久,看著焦然吃完麵,嚥了藥,沒等到人躺下便離開了,畢竟人母親就在現場,總不能待在房間裡看人家女兒睡覺……
焦然留院觀察了三天,期間鄧肇陸陸續續找她聊了好幾次,每次聊的時間都不長,每過二十分鐘就離開病房。
今天也一樣,還剩最後五分鐘的時候,鄧肇聊起了別的話題。
「那個男孩子……」鄧肇剛開了個頭。
「不想聊這個,換別的。」焦然便截住了他的話音。
「為什麼?」鄧肇露出稀奇的表情,詫異道,「不是喜歡他嗎?」
「這個年紀的女孩兒會特別喜歡不分場合的聊起喜歡的人嗎?」焦然答非所問地看他。
「何以見得?」鄧肇笑問。
「給我的感覺如此。」焦然抱著水杯,墊了兩個枕頭仰躺在床上,低低呢喃道,「可我不想說,不喜歡說,我不想跟任何人分享我跟他的事情。世界上有我這樣的人嗎?在十五六歲的時候?」
沒等鄧肇回答,她又低聲道:「如果人那麼樂意分享自己的幸福的經歷給他人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