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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區域是定死的。
饒是排年級第一的江御,因著個子太高,肩膀又寬,無論如何也離不開靠牆和靠後的位置。
薛靖西和施彰都選了第五組,一個倒數第二排,一個倒數第四排。
江御取決於他倆中間,在靠牆靠窗的第六組。
倒數第三排——焦然後桌。
他們幾乎是扎堆選的,排在第一的江御選了位置,排在他後面的幾個人身高都差強人意,加上好幾個戴眼鏡的,便都集中在中間前排。
焦然雖然年級排五十九,但她班裡排第六,自然而然地選了一個有完整一面窗戶的位置——以前的位置可逼死了強迫症,她一直坐在窗戶與窗戶中間銜接的那堵牆。
七班窗簾還沒拉開,教室裡光線薄弱,有些人睡眼惺忪地抹著臉正在掙扎著醒來,有些人遊魂似的離開教室去上廁所洗臉,有些人已經拿著梳子鏡子梳理頭髮,施彰也已經坐起來在喝水,餘光捕到後門的身影,水杯擱桌上,朝他招了招手。
李赫從後排跑過去,坐到江御後排的空位置,探頭看施彰的杯子。
「喝的什麼?這個顏色,中藥阿?」
「咖啡,蹭阿御的。冷萃原液兌了一杯的水,嘗嘗?」
「就嘗嘗。」冷萃後勁大,他每次喝完一杯都能活蹦亂跳不眠不休到第二天。
「那你不如舔舔。」
「去你媽的施彰!」
最近天氣愈來愈熱,溫度持續升高,中關有兩周都沒下雨了,令人髮指的是還沒到學校指定的開空調的月份,大家的水杯都換成了近乎透明顏色的塑膠杯。
他抱著施彰的水杯,第一下還真的舔了舔,覺得還不錯,才心照不宣地喝了一口。
「好喝吧?」施彰看他。
李赫點點頭。
施彰:「那回頭讓阿御多做一點原液備著。」
平時直接交給住宿的同學,讓寄放在宿管那兒的小冰箱,想喝的時候倒一點點,直接兌冷水,有條件還可以去食堂祈求一杯冰塊,那豈不是快樂似神仙。
「阿御做的?我還以為又是他家那個了不起的阿姨。」李赫驚訝地睜大眼睛,看向前排。
江御還在睡覺。
他的睡姿是一如既往的,外套罩在頭上,蓋到看不著臉,長長的袖子撇到一邊,有時是在背上,有時是在隔壁桌,枕著的手伸到前桌不屬於自己的位置範圍。
「小西呢?」
李赫這才注意到薛靖西的位置空蕩蕩的,他本人也不在教室裡。
「野去了吧。」話音剛落,施彰下巴朝門口抬了抬,「喏。」
說起曹操曹操就到。
薛靖西大概醒了有一段時間,神采奕奕地走進班裡,手裡拿著一個紅蘋果。
學校裡帶水果來吃的學生不少,就是不知道他從哪兒順來的。
回到第五組後排,薛靖西沒回到位置上,對施彰和李赫臭屁的擺了擺手中的紅蘋果,說:「看好戲。」
施彰似乎知道他想幹嘛:「切。」
李赫則一頭霧水,向他求解。
施彰雙手環胸,一副大爺的姿態,說:「還記得你上次帶了個蘋果但沒帶刀但還是吃到蘋果的事兒嗎?」
……這就是好戲?
李赫無語。
「無聊。」他說。
「你看著吧。」施彰朝前方努了努嘴道。
薛靖西看了一眼校服外套披蓋腦袋、手伸展到前桌的範圍、趴在桌上還沒醒來的江御,來到焦然桌前。
「然然,醒醒,然然。」
薛靖西邊呼喊她,邊拉開她旁邊的窗簾。
淡藍色窗簾猶如開閘似的,一大片日光倏地照亮三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