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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然懸著的一顆心漸漸落下來,心情猶如過山車一般,七上八下的, 又惴惴不安。
「你怎麼在這裡?」她抿著唇,些許呆滯地問。
太緊張了。緊張到喉嚨一直乾澀,她的喉口發音像是把話擠出來的。
「問你才對吧?」江御語氣不佳,手一抬,將她從書里拉出來。
儘管不高興,但他的動作卻還是輕輕地。
輕輕帶上門, 輕輕地攥著她的手腕, 輕輕地拽到二層走廊盡頭的公共衛生間。
門合上,扣上鎖, 江御轉過身看她。
他站在門口, 只佔據那麼一點點的位置, 氣場卻無形的霸蠻了這個逼仄的空間。
「你一直在裡頭?」
否則陳瑜瑤沒理由在自家找不到她人。
焦然低下頭,眼底掠過隱蔽的不安。
但凡換成別個人來,『迷路』這兩個字就能輕易地說出口。管他信不信,反正她又不會再犯,不會被抓包下一次。
可這人是江御。
焦然難為情地別開臉, 張了張嘴巴, 嘗試把那兩個字說出口。
突然間, 高大的身軀俯下來,淺淺的陰影蒙罩在她的身上。
焦然往後地退了小半步。
「我不明白。」江御忽然說。
見他不再糾結書房的話題, 不用再扯一個又一個謊言,焦然轉過臉來, 說其他的事情,她還是還自信能自如應對的。
「什麼?」焦然看他。
兩個人離得很近, 雙方的臉都近在咫尺。
衛生間的燈是暗黃色的,因著江御高她一個頭,以壁燈的角度,兩人站在同一線上重疊,光多數罩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右半邊臉陷在陰影中,一明一暗。
「你到底在幹什麼?」
江御聲音輕輕的,跟他在長輩面前的模樣大相逕庭。
很奇怪的,他眉目神情寡淡,卻很深刻。
寡淡在他的沉默,眼神波瀾不驚,眼皮褶子只有很淺的一道,像是無意間的劃拉,毫不起眼的外雙。
深刻。
深刻在於他眉骨山根都高,還有他波瀾不驚的眼神……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焦然聲音平平地回他,沒有任何起伏。
像是一語雙關。
焦然覺得自己被他一雙無欲無求的眼神,迷的五迷三道,神志不清。
「你喝酒了。」焦然低聲說。
理智讓她不想對著江御說謊,倒沒有不允許她敷衍和顧左右而言他。
「沒。」是陳耀身上酒氣太濃重了,跟他接觸難免沾到了點兒。
「別轉移話題。」江御退開了點兒,面色凝重狀。
陰影漸漸消散,光亮重返,焦然竟有些不適應,覺得這光令她無處遁形,還不如江御靠近一些。
「我沒有。」焦然看他。
江御懶懶地靠在門板上,大有跟她長談的架勢。
以這個年紀來說,江御的身體發育的相當不錯,有著少年抽條的幹勁兒,充滿著青春的生命力。
「我這個人,沒什麼耐心,知道的吧?」
……
「現在把話說清楚了,或者永遠都別說。」
焦然始終不發一語。
一天內,江御跟她說了兩個『把話說清楚了』。第一次雖說沒什麼耐心,但還是打著商量的語氣,現在是直截了當的言簡意賅,但兩人都知道『永遠都別說』這半句背後的意思。
過了好一會兒,焦然才出聲,不是回答。
「你是來找我的嗎?」又是一個問題。
她仰著頭,看向江御,下巴頦緊繃地,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