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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靖西轉過頭,飛快地跟身邊幾個男生說了幾句話,然後朝她飛奔跑來。
「你要回家了嗎?」他的聲音過于波動情緒化,聽上去是開心的,爽朗的聲線和雀躍的表情,與他身後迤迤然走來的少年恰恰成了極致的對照。
「嗯。」焦然轉正身子來,左右前後地看了他倆一眼,最後落在薛靖西臉上,「還是你又想學習?」
焦然是不會刻意去學習的,她一向跟著學校的安排走,在校一天就認真學一天,完成學校佈置的作業,剩下的時間該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同樣,有人想學,她無所謂陪不陪。
那意思就是陪也行,不需要,她就去幹別的事情。
沒什麼,就是閒著。
「啊,」薛靖西哀哀地看她,回頭看了江御一眼,又轉過來,他摸著肚子說,「至少,先吃點東西吧……」
「你可以拒絕的。」焦然忍俊不禁。
「還是不了。」薛靖西苦著一張臉,搖搖頭,「辛苦你們一直想方設法拖著我往前走,我要是拒絕難免不識好歹。」
平時下課十分鐘,焦然那一桌經常是看不見她本人的狀態。
她心態好,雖然不見多麼好臉色,但班上哪個同學來請教,她都會一一幫忙解答。
有些任課老師固然厲害,但省級骨幹級別的教師大多集中安排在高二高三,今年高一教他們班的那個化學老師就一般般,誠然他一個碩士學歷教高一是綽綽有餘,但有些人就是天生對『教書』不在行,會學不會教,班上的學生是有苦說不出,捧著書本去請教還要被冷嘲『怎麼這都聽不懂』,受一肚子氣回來。
相較之下,焦然的話簡單易懂,說話字正腔圓,橫豎都比那個化學老師順眼多了。
第7章 7
孔念薇隔著大半個操場靜靜看著這一幕,直至他們逐漸結伴走遠,久久沒能收回視線。
還留在操場的幾個男生過來拿散落在臺階上的校服。
他們之中有高二的,並不知道學校新來了個插班生。
有人扯了句:「江御小西他們最近跟那女的走得很近啊,生面孔,什麼來頭啊?」
「不知道,看著也不像有錢人家的孩子。」
「一個高一,有錢這兩個字還能看出來,那得是掛臉上的吧。」
「嗐,江御全身上下不也是一百來塊的校服,不也照樣能看出家裡非富即貴,那玩意兒是刻在這些人的骨子裡的,暴發戶當我沒說。」
「少來。你又在陰陽怪氣誰?」
他們以評諷笑料的口吻,若有似無瞥了一眼鐵青著臉的孔念薇,搭著肩膀一同離開了操場。
回到班上,班裡乾淨整潔,靜悄悄的,空無一人。沒開燈,光線昏黑。
唯有後窗外沒有建築,斜斜打入一束微亮的天光,輝映在後排的黑板報上,光影斑駁。
薛靖西跟在她身後進了教室,一路都在苦惱晚上要吃什麼。
「焦然,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沒什麼所謂。你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吧。我既不挑食,也沒過敏症狀。」
「可是我什麼都想吃啊,好煩哦,我今年才十六,為什麼就要開始思考這麼難的東西,我這往後的八十多年該怎麼辦……」
伴著薛靖西聒噪不已的碎碎念,焦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江御繞了一圈,從後門進來,將籃球扔到薛靖西桌角下。
「吃自助餐吧。」他打斷了薛靖西的絮絮叨。
「哎?」薛靖西忽然想起了點什麼,打了個響指,「好主意,還記得阿彰上次說的那家西安自助面嗎?聽說很好吃,一個人就二十塊,無限續面加肉加菜。」
「行。」江御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