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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兒,宋明煦就既痛苦又憤恨。
恨不得親手殺了管舟為王叔報仇,又因為那人與自己無法切斷的血緣上的聯絡而痛苦不堪。
他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可他同樣無比怨恨自己的出身。
惜珍看著他眨眨眼,覺得這人的觀點倒是跟自己差不多。也正是因此,她面對宋明煦也沒什麼對著殺父仇人之子的怨恨。
冤有頭債有主,代價要管舟來付就可以了。要是算什麼親戚關係,她父王和魯王還是親兄弟,對方還不是想盡辦法要了她父王的性命。
既然宋明煦不在乎,惜珍也不多說,招手讓侍衛過來替他們開啟了牢門。
密牢在怎麼說都是牢房。雖然比普通的牢房環境好不至於老鼠遍地跑,可也不是多乾淨享受的地方。
話雖如此,當牢門開啟惜珍看到靠在牆邊沐浴在月光之下的管舟時,還是被驚了一下。
不過眼前的幻象很快被打破,管舟剛才的淡然不過是故作姿態,一看到惜珍他們就狼狽的手腳並用的爬起來。
「把我放出去!」管舟這話說的威脅意味十足。
侍衛擔憂的看向惜珍,看到她擺擺手才退了下去。
惜珍歪著頭摸著下巴,端詳著不遠處管舟的臉。
不得不說如果只看臉的話,管舟的確擔的上裴妃那句和宋明煦「各有千秋」。
不愧是能得到先帝長久寵愛的男人,除了心計和偽裝之外,出色的皮囊也是少不了的。
就是可惜啊,惜珍搖搖頭,可惜他好看的就只是外面那具皮囊罷了。皮囊之下包裹著的是不知滿足的野心和令人作嘔的算計。
「把我放出去。」管舟看他們二人沒有答話,忍不住又說了一遍。
「放你出去?!」惜珍譏誚地說道,「夢做了太久了,也該醒醒了。」
管舟看了她一眼,望著宋明煦威脅道:「如果不放我出去,你知道有什麼結果的。」
似是不滿對方沒把自己放在眼裡,惜珍趕在宋明煦開口前攔住了他的話頭。
「有什麼後果,你不妨也跟本王說說。」
「哦不對,以後怕是要自稱為朕了。」惜珍一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管舟眼睛瞪得老大。
「意思就是,你當做籌碼的秘密本王也知道了。」惜珍笑的越發燦爛,「還要多虧了你。等本王登基之後會記你一功的。」
「這樣吧,」惜珍想了想做了決定,「就把你的骨灰撒在先帝墓前,讓你死後依舊可以陪伴先帝左右,怎麼樣?」
「你到底要怎麼樣?」連最後依仗都無的管舟怒問。
「我,我要你死。」惜珍眼中一片冰冷,結滿冰霜。
「我父王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
「我,都是魯王指使我的。」管舟將責任都推給了魯王,可是並沒有否認惜珍的問題。
「很好。」惜珍勾起一邊的唇角,手握成拳,剛剛見到魯王后的憤怒也都積攢在了一起,讓她都要壓抑不住胸中暴虐的衝動。
宋明煦伸出手,包裹住她因憤怒而發抖的拳頭,帶著讓人想要流淚的安撫意味。
惜珍閉上眼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繼續問管舟:「裴妃腹中的孩子可是你的?」
「她有孕了?!」管舟同樣沒有正面回復。
「現在沒了。」惜珍冷酷的說道。
不僅孩子沒了,現在連裴妃也沒了。
這麼說倒不是裴妃遇到什麼意外或是被人處死,而是她從廟裡逃了出來。
惜珍聽到稟報時都愣了一瞬,那間寺廟是專門看管宮中犯錯的宮女和妃嬪的地方,幾百年都沒人逃出來過,裴妃竟然逃出來了。
等聽了